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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祀覺得有點涼,還有點硌手。

她平靜地與石貝貝黑漆漆的窟窿眼對視。

不躲,是因為她從始至終都沒感受到小女孩的惡意。

石貝貝沒想傷害她。

小女孩嘴角咧開,露出森森的牙齒。

若普通人見了一定會驚嚇地叫出聲來。

可姜祀卻覺得,這笑容挺純真。

就是有點漏風。

“小姜姐姐。”石貝貝笑盈盈說,“我帶你去找我爸爸吧。”

隨著她話音落下,周圍的環境頃刻間發生變化。

牆壁上的塗料大片脫落,露出底下的磚塊,斜照進來的溫暖陽光眨眼便被黑暗吞噬,空氣中的血腥味愈發濃郁,直鑽鼻腔,讓人不僅皺眉。

石貝貝拉著姜祀往前走。

她們每往前走一步,頭頂的燈光便閃爍不定,兩人的影子映在兩邊的牆壁上,隨著人的走動拉長,又對著燈光的搖曳扭曲。

彷彿有了生命的詭異生物。

而這回,姜祀發現她們與那扇門的距離在縮短。

在離大門只剩一步遠時,姜祀卻突然弓起身子,面露痛苦之色。

心臟好像被只大手攥住,喘不過氣——

“噗通噗通——”

這種感覺究竟是……

“唔……”

姜祀死死咬住下唇,明明不是實體,卻還是能感覺到猶如心臟被巨錘的疼痛,這是詭怪的攻擊嗎?針對精神體的?

思索間,一直白色骨手覆上她的胸口。

那是心臟的位置。

姜祀咬牙:“貝貝……”

“別擔心小姜姐姐,你是好人,所以我不會讓爸爸傷害你的。”

一股冷意順著石貝貝的手傳過來,透過毛孔纏繞心臟。

心臟被攥住的痛感隨著逐漸消退,但姜祀並未覺得好受,如果說先前是痛苦窒息,那麼現在她就感覺自己的整顆心被放進了冷庫。

姜祀恍惚好像聽見血液被一點點凍住,然後結成冰塊的細碎聲。

但好歹,還能忍受。

“謝謝你,貝貝。”

姜祀猜想,這應該是貝貝的能力。

“不客氣小姜姐姐。”貝貝剩下的那隻眼睛笑起來仍舊好看,她擔憂地朝屋子內瞄了一眼,“爸爸最近很痛苦,所以才會攻擊你的,小姜姐姐別怪他。”

姜祀揉揉她的頭。

“當然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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