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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末尾又變得酸裡酸氣,可恰恰是這酸裡酸氣,讓問玉心下又鬆了些,看來娘娘是真沒生氣。
他笑了,道:“娘娘說得什麼話,奴婢自是不會忘了娘娘,難道娘娘覺得奴婢去了司禮監,就打算以後再不認奴婢了?”
這是將軍吧,是將軍吧?
晚香心裡瘋狂嘀咕著,什麼時候他也學會拿話將她的軍了?可嘀咕的同時,她又為問玉眉眼間不經意帶的親暱,和刻意做出來的那點子諂媚討好,而心蕩神迷。
這算是兩人獨有的一點小曖昧。
她也不知從何時起,可能是出於她總是在他面前莫名地撒氣莫名地鬧,而他又總是哄她,還是出於那些低沉的聲音伴隨著她進入夢鄉的夜晚?
這點曖昧就像湖泊裡的漣漪,看不見摸不著,只有本人才心知肚明,又像春夢裡瀰漫著的幽香,朦朦朧朧,影影綽綽,猶抱琵琶半遮面。
因為這點曖昧,兩人無形中似乎有了默契。
那是獨屬兩人默契,區別於侍書抱琴她們,區別所有人,哪怕侍書她們算是晚香最親近的人,她們也無法跟晚香有這種默契。
而就在此刻,就在問玉半仰著臉睇著晚香的同時——他很清楚晚香對他這樣的角度、這樣的眼神、這樣的話語沒有抵抗能力。他很清楚這點,但他是個狡猾的狐狸,輕易不會露出這一面,只有必要的時候才會。
那點子曖昧突然之間發酵起來,開始有了形狀,有了味道,無形中就瀰漫開來。
對視之間,問玉開始感覺到壓力,他有點堅持不住了。
相反,晚香直視過來的目光一直很堅定。
他有種無法呼吸的感覺,這是任何人都無法給他的感覺,哪怕是建仁帝,哪怕他面對太監們的‘老祖宗’,他都沒有這種壓力感。
只有她!
他的目光開始試圖挪移。
就在這時,她突然伸手觸上他的臉頰,僅僅只有指尖,以極為緩慢的速度移動著。
他感覺到一股酥麻感順著他的臉頰,蔓延至他的後脊背,到脊椎骨。
他仿若回到了幼年——
孩童的好奇心總是旺盛的,三五孩童湊在一起玩爆竹,不知道什麼時候爆竹就會炸,但孩童們都會在爆竹被點燃的那一刻,掩耳盜鈴地轉過身捂著耳朵,等待炸響的那一刻。
他此時似乎就處身在那一刻,瀕臨在臨界點。
而這個臨界點,在她手指觸控上他的嘴唇時,達到最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