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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嘉時一肚子怨氣地關電腦準備出門,但在他把電腦合上的一瞬間那點怨氣突然全部消失殆盡。他想,自己和賀棠溪有什麼好生氣的,他那麼可憐向嘉時本不想用可憐這個詞,但一時間又想不出合適的詞來替代。
若按常人的眼光來看,賀棠溪雖然沒有母親,但父親生意做得大,物質條件極好,什麼也不缺,剛畢業他爸就直接扔給他一個旗下的娛樂公司讓他經營著練手,在同期畢業生還在愁工作愁房租愁未來的時候,賀棠溪就已經擁有了別人要奮鬥好久才可能會有的未來。
這樣看來賀棠溪不僅不可憐,而且還挺招人恨的。
但在向嘉時眼裡,賀棠溪很可憐。喜歡的明明是畫畫,卻無奈地選擇學習商科金融,明明喜歡林靖予喜歡到了骨子裡,但就是隱瞞就是不敢說,為隱藏自己的性向還似真似假地談起了所謂的女朋友。
說他招人恨,是因為他什麼都有,說他可憐,是因為他有的都不是他想要的。
他和賀棠溪緣分深,兩人自小一個院長大,初中同班同學高中同班同學,大學雖不是同班同學但也在同一所學校同一個系。關於賀棠溪的事,沒人比他更瞭解。
在和賀棠溪相處的這些年中,向嘉時也弄清楚了賀棠溪明明喜歡林靖予卻不敢告白還要裝直男的原因。
對於這個原因向嘉時將信將疑,他覺得林靖予不像是恐同的那種人,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林靖予真恐同,那他也是裝得很好,至少表面上什麼都看不出來的那種人。
再退一萬步,恐同即深櫃,某同性戀治療中心的創始人都正式宣佈出櫃了,林靖予要真恐同,那他多半也是個基佬跑不了。
他這樣想,可賀棠溪卻不這樣覺得,他生怕一步踏錯步步錯,所以一步也不敢踏出去。
有時向嘉時覺得賀棠溪對林靖予的事也太過於草木皆兵,這樣只會把自己搞得很累很不開心,到頭來什麼都得不到。
他也告訴過賀棠溪不破不立,你不告訴他自己的感情自己的想法,你們就永遠不會有後續故事,要想得到,首先要不怕失去。
可賀棠溪依然不敢,他很無奈地笑笑,說:“你可能不理解我為什麼這麼害怕,我很想得到,可是我更害怕失去。”
“你也知道我爸不怎麼管我,小時候我多住在林靖予家,我記得有一次許阿姨帶我和林靖予一起去逛超市,當時林靖予想要買書,他們就在書櫃那邊挑,我當時就站在旁邊等,可等他們挑選完了之後她就直接拉著林靖予走了。我知道許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