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老先生 (第6/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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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願意接受你的諮詢，款項已匯，週五下午，老時間老地方，請勿失約。’
緊接著，銀行簡訊發了過來——她的賬戶入賬兩萬四千元，沈公子不動聲色，已經把每個半天的有效小時數調成了五小時。
會到劉瑕工作室來的諮詢人，不論人生際遇，金錢上總是不缺的，否則亦付不了診費，不過沈公子亦是給錢最爽快的諮詢人之一，劉瑕讓自己往光明面去想——從今天下午的見聞來看，沈家環境錯綜複雜，家事亦是商務，犯錯成本高昂，也許沈公子只是習慣行事謹慎，至於對她隱私的侵犯輕忽，這在富裕階層亦屬司空見慣。
訊號燈轉綠，她踩下油門，轉彎進入小區，一個念頭忽然閃入腦海——晚高峰的行車時間總是飄忽不定，去程一小時，回程一小時也不是不可能，沈公子為什麼要加一個鐘點給錢？
他怎麼知道她現在還沒到家？
行車入庫，劉瑕在車裡坐了五分鐘，她幾乎什麼也沒想，又或者在這五分鐘內想了太多太多——最終她拿起手機，發出一條訊息。
*為什麼是我？*
沈公子——沈親（琴？沁？欽？）的回答來得很快，也許是她神經過敏，但這真的就像是他從她的手機螢幕上直接看到了這條簡訊，跳過了接收、閱讀和回覆的過程，僅僅兩秒過後，劉瑕就收到他的回覆。
*祖父需要治療，你是最好的心理諮詢師。*
這也許能解釋事前調查、她的簡歷，但——劉瑕搖了搖頭。
*這不能解釋你付了我五小時的錢。*
這一次沈公子回得很慢，起碼以他的標準來說如此。
*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劉小姐，如果你不喜歡額外的小費，我可以收回。*
劉瑕瞪著螢幕，有幾分哭笑不得，她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但這答案的確讓她有些吃驚，她甚至可以想象到沈公子鍵入回答時的表情——一張模糊的臉上寫著心虛，幾經猶豫，最終決定耍無賴矇混過關。
*你知道心理諮詢沒有小費一說。*她打上螢幕，但又刪掉，把手機丟進包裡，下車上樓：這對話不會有任何結果，看得出來，沈公子雖然在某些方面能力強得可怕，但另一方面顯然過於幼稚，無法形成有效交流。
但沈公子沒有放過她，劉瑕的手機嗡鳴起來。
*你生氣了嗎，劉小姐？*
劉瑕瞪著螢幕：*你說呢？*
沈公子發來一個笑臉符號，*那麼，小費要退回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