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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您氣什麼呢?」我瞧著,竟有些快意,冷冷地嘲諷他,「皇家的力量,幾十年前你不就明白了嗎?」
「逆子——」他甩了我一巴掌。
我沒有躲,我甚至苦中作樂地想,好一個年老雄獅的無能狂怒。
後面的日子過得很快,我刻意對易家減少了關注,自顧自地剪除父親的勢力,替換上自己的勢力。
易老將軍被困臨城的訊息傳來時我心一緊。
就像是一柄懸在頭上的大刀,終於落下來了。
之後的事情發生得很快,身子不好的易夫人悲痛去世,易老將軍戰死,易小將軍與羌國二皇子同歸於盡。
我是遠遠跟著易笙去的戰場邊緣。
我看著她崩潰大哭,看著她像一具行屍走肉在那裡一具具尋找著她父兄的屍體,看著她笨拙地拿著針想嘗試為她父親縫起身軀。
易笙向來是不擅長使繡花針的,但那天,陰沉沉的天空下,她紅著眼,不落一滴淚,堅定地推開了仵作與大夫,顫抖著手一針針地為值得尊敬的易老將軍縫著身軀。
任憑手被扎得鮮血淋漓。
11
父親聽聞易家訊息時,有些震撼的悲痛。
但很快,他想到了以權壓人的皇后娘娘,又有些幸災樂禍。
我發自內心地為我的血統感到恥辱。
所幸,很快,再忍一忍,父親快要被我架空了。
皇后沉寂兩年,易家大小姐深居簡出。
皇后復寵的那天,父親又想砸書房,只是這一回我命人鉗制住了他。
我愛上了作畫,最愛畫人物。
三年後的某天清晨,我畫出了我最滿意的一幅畫。
那是一幅又冷清又溫暖的畫,厚厚的積雪,鮮豔欲滴的櫻桃,穿著喜慶的小女娘站在精緻的轎邊,捧著櫻桃遞給卑躬屈膝的太監。
喪鐘敲響,我彷彿一瞬間被鉗住了呼吸,側耳傾聽默默數著喪鐘次數。
皇后娘娘,薨。
我去參加皇后葬儀的時候,理所當然地看見了易笙。
她被破格允許站在命婦最前頭,那是離皇后娘娘棺木最近的地方之一。
她瘦得像一具骷髏,空蕩蕩的白色喪服穿在她身上,彷彿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她很安靜地跪在那,安靜得像個失去了光芒的星星。
12
接下來的三年,曾經鼎盛的易家在京城沉寂得彷彿沒有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