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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剋制地收了回來。
“小白眼兒狼。”
翌日七點時,他換了衣服下樓。
何阿姨跟管家一人一句唉聲嘆氣,活像是天塌了。
梁喑擰起眉峰,壓下整夜熬出來的肝火,說:“幹嘛呢?”
“啊梁先生。”何阿姨欲言又止地望著他,到底還是沒敢說話。
時間還早,平時這時候沈棲還沒起。
梁喑免他看見自己又要害怕,說:“不用準備我的早餐了,我去公司。”
何阿姨反應過來時他已經上車走了,慢了半拍和管家說:“怎麼一個兩個的都不吃飯啊,吵架也不能不吃飯啊。”
梁喑臉色不好,整個梁氏從上到下都如臨大敵。
員工們個個兒都縮著腦袋上班,二助捧著檔案不敢進去找梁喑,小心翼翼地求紅蕊:“紅姐,你能不能幫我把這個給梁總,我不敢進去。”
紅蕊把檔案接過來,“行,我一會兒一起送去。”
“紅姐,梁總怎麼了啊?是不是咱們公司出什麼事了?上次收購案出問題了?”二助沒跟收購,但也聽說了談判不順利的事。
他沒經歷過梁喑接手梁氏時的高壓時期,但聽其他人講過,不由得好奇。
紅蕊說:“你要不進去問問?”
二助當場縮了下腦袋,往梁喑辦公室的單面玻璃看了眼,又壓低聲音問:“是不是梁總跟愛人吵架了呀?”
紅蕊心知肚明今天的低氣壓從何而來,瞪他一眼:“你不想幹了?”
“我去幹活。”
紅蕊短促地舒了口氣,看著桌上的聯絡方式,沉吟片刻給對方發了個郵件:“林封先生您好,我是梁氏梁喑先生的助理紅蕊……”
發完郵件,內線便響了。
“梁總,好,我馬上來。”
梁喑手邊放著堆積如山的檔案,見紅蕊進來頭也沒抬道:“通知林氏,週四召開股東大會,既然林裕安這麼捨不得權利,我偏要讓他一無所有。”
紅蕊愕然,隨即又反應過來,他這沖天的暴躁總要有人來承擔。
不是沈棲,那隻能是林裕安。
“您打算怎麼處理?”
梁喑不是難產在手術檯上的林玉寧,他走到今天靠的也從來不是運氣。
“林裕安鋌而走險,以為故技重施就能像當年一樣就太天真了,他既然不喜歡我給他留的臉面,那就徹底從林氏滾出去。”
紅蕊膽戰心驚,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