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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潑水的並不是鬼,而是病房裡的病人——另一個老大媽。
老大媽罵道:“大半夜的嚎什麼嚎!還讓不讓人睡覺了!”然後關上了門。
“你就這點本事?”顧司不屑的沖虛無喊道:“拿出你能擰開天靈蓋的手來擰我啊!你舌頭是不是也能伸十幾米長,來戳我啊!”
他思索片刻後又說:“不對,你的嘴被釘住了,那你還能用舌頭攻擊嗎?可你剛剛能笑啊?所以你的舌頭可能用來攻擊的吧?你不會攻擊不了我吧?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
雖然顧司長得清澈乖巧好看,但賤兮兮起來是真的很欠打。
雲青彥撐著下巴歪頭看著顧司,嘴角壓不住的上揚,似乎露出了養成的喜悅,但很快又回神,收斂表情,維持住他端莊淡定的完美神態。
女鬼何曾被這般嘲諷過。
但她好像真的說不了話,只是不斷的發出笑聲。
顧司皺著眉,他對女鬼一無所知,所以很難與她共情,卻能從這在走道迴盪的笑聲中,感到悲慼又絕望。
彷彿世界凝固,心中的千言萬語,不甘與悔恨,都化作了一聲笑聲,化為此起彼伏的悲浪,想要將他淹沒。
看來這就是女鬼的精神攻擊。
顧司大喝一聲,嘴裡唸叨:“我過的不要太快活,有吃有喝有房子有朋友,朋友剛提的大房車我隨便用,沒貸款,一個月工資一百萬爽爽爽!誅邪退散!”
雲青彥偏過頭,努力忍笑。
別說這喊話雖不炫酷,但管用。大多數鬼怪的精神攻擊無非就是透過各種方法放大你的負面情緒,你的悲慘,你的恐懼...都是鬼的武器。
但是,你能控制自己的情緒,鬼也就無從下手。
這鬼發功發的整個走道都讓黑霧縈繞,顧司硬是絲毫不怕。
下一刻,滿走廊的黑霧如潮水褪去。
走廊了盡頭,一紅衣少女靜靜地站著。她烏髮如瀑布垂落在肩頭,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嘴巴被線緊緊的縫著,有生鏽的鐵釘從嘴裡紮了出來,鏽跡斑斑,鮮血淋漓。
她順著走道,一步三米瞬移過來,每走一步,身後的燈就熄滅了,身前的燈也像接觸不良一般閃爍。
幾秒鐘後,她就離顧司不到五米。
顧司這才看清楚,少女的身上不是紅衣,是白衣,只是被血染成了紅色,鮮紅的血順著衣服往下滴落,滴到了地上,便化為了黑色煙塵,消失無蹤。
少女眸色中有狠戾與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