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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棋子收官,我看著被殺得片甲不留狼狽萬分的黑子,按下了手。
而恢復意識的林芊只知道自己贏了,她毫不意外,也沒有多開心,反過來安慰我。
7
慕向南第二次進宮的時候正值酷暑,他帶著一身的寒氣進來,倒是比冰盆更管用些。
我正在看書,聽說他來了將書本倒扣著起身:「兄長來了。」
慕向南的目光越過我落在桌子上:「你還是這樣糟蹋書本。」
順著他的目光我回頭,而後命宮女將桌子收拾好,並不像在家時那樣和慕向南爭辯:「叫兄長看笑話了。」
然而慕向南卻沒有饒過我:「你這副樣子真難看。」
被收回兵符卻仍舊是少年武將之中第一人的慕向南雙臂環繞,眼中滿是審視。
真切殺過人的眼神死死注視著我,銳利得彷彿想要將我洞穿。
然而,誰沒有殺過人呢。
只不過我殺的不是別人罷了。
見我姿態從容絲毫不慌,慕向南皺了皺眉。
我道:「我已經不是小姑娘了,難看是應當的。」
他一怔,而後語氣低沉:「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那個拿著一杆槍威脅著非要和我互換,叫我在家唸書,自己去行軍打仗的慕霜齡呢,死了嗎!」
這句話實在難聽。
我聽得出慕向南的用心良苦,他大約覺得我如今這副心如枯槁的樣子實在刺眼,口出惡言想要激怒我。
叫我回罵他,或者隨手抄起什麼狠狠砸過去,順著風聲給他一掌。
然而我卻無法反駁。
片刻後才道:「你瞧,我不是活著麼,沒有死呢。」
慕向南似乎也被噎住似的,驚愕良久忽然大步上前,在我疑惑的目光下用力抓住我的手腕。
我或許該罵他,又或許該給他一腳。
然而我真的很疲憊了,撇過頭錯開他期盼的目光:「我如今是慕妃,而非兄長的妹妹,你逾矩了。」
聽聞此話慕向南氣極反笑:「好!」
他鬆開我的手:「好一個逾矩!」
「我真不知道你居然還有守規矩的一天。」
我收回手腕,聽他細數我在閨閣時上樹掏鳥窩,出門宰山匪的離經叛道,只覺得茫然。
從前的那個人是我麼?
就連如今的慕妃,我都不知道是不是我,又談什麼從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