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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知道。
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他只是隨口一說,心中根本沒有在意。
這個時候,能在他腦中留下印記的事情很少,他更在意接下來將要開演的演奏,因為太過於期待,視野中的一切變成了鮮豔的紅色,冰涼失溫的全身似乎都禁不住要戰慄起來。
很快,Gin在一個地方停了車,自己先下車,為千穆開啟了左側的車門。
千穆下來之後,抬眼便看見了情報裡提到的工廠。
半個小時前工廠應該還沒有這麼破,而如今牆體斑駁不堪,屍體稀稀拉拉散落在各個角落,只剩受損不輕的鐵門勉強站立著,釘著彈殼的外表看著很是悽慘。
汽車駛動的聲響,似乎叫醒了躲在裡面的驚弓之鳥,他們還沒做什麼,就隔門傳來了理智喪失的咆哮:“滾,滾開!!!敢、敢闖進來的話!老子和你們同歸於盡!!!”
一聽就是快被恐怖的壓力逼瘋了,竟然還有力氣發出垂死掙扎的鳴叫。
千穆冷不防又被某個不應該出現的詞語刺激了神經,嘴角邊的笑意不禁擴大。
當然,這不重要。
Gin從後備箱取出了在這時候十分實用的一件工具,獨自走向前方。
千穆沒有多看,相當自然地退回到保時捷車邊,離了數百米的距離,悠閒遠望著前方轟然綻放的美景。
一個瘋子帶著手持火箭炮,轟開了那道已無力掙扎的鐵門。
另一個瘋子等熊熊燃燒的碎塊四濺結束,才緩步上前,越過燎燒到地面的火焰,跨過看不清原狀的屍身,走進突然被照得半暗半明的門內。
斷電後的工廠內部也被照亮了,紅髮青年看似單薄的身影出現在火光中,悠然得並不像第一次登臺表演的奏者。
此前,千穆白淨纖細的雙手,從來不曾真正意義上親自碰過危險的樂器。
無論是槍,子彈,還是屍體,血液,他下意識地厭惡著一切與【死亡】有關的名詞,腥臭液體攀爬手掌的粘稠感更是令他噁心,一回憶起血從自己的體內流出的滋味,便恨不得將眼中所見的所有“危險”燒掉毀掉破壞殆盡。
如今心態終於變了……好吧,他承認,自己千防萬防,還是沒得防住,差點就變成了屍體這件事,讓他非常生氣。
他現在,非常——非常非常【恐懼】。
誰都無法讓他安心下來,他找不到任何安全感,如深夜遊走的幽靈般無助徘徊,來自神經深處的顫抖不知什麼時候能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