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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千穆註定跟正常幸福的家庭無緣。
在10歲以前,他似乎還算勉強的度過了一段比較快樂的日子,但那段記憶早已經模糊了,可以忽略不計。
而在10歲那年,血緣上是他父親的男人大發雷霆,指責血緣上是他母親的女人隱瞞家族遺傳病,用垃圾基因汙染了他的血脈。
女人辯駁說她也有這個基因,但她活得健健康康,什麼毛病也沒有,誰知道生下來的小孩這麼倒黴呢?說不定是男人自己的基因也有問題,一起互相影響才變成這樣。
男人當然覺得簡直不可理喻,不顧孩子就在旁邊,跟女人大吵一架,彼此都指責是對方的錯。
一番互相推責下來,誰都不覺得自己有問題,那麼有問題的就只能是那個倒黴的孩子了。
10歲以後,他便沒與已經離婚的父母住在一起,本來應該是住校的,但他不樂意,十二三歲就學會了天天翻牆逃學。
學校老師教訓過他,處罰過他,但對著一個沉默又有些病懨懨的孩子,怎麼管都沒用,叫父母,父母永遠不到,只能是他想怎樣就怎樣,那他也就成這樣了。
法律層面上,他是被判給了身為成功商人、家境優渥的父親,而母親瀟灑離開後如何,他不知道,也不想過問,至於偶爾想起來才會給他打錢的父親如何,他倒是聽偶爾會打電話問一問他的伯父那裡知道一些。
那個男人6年來再婚了兩次,大概是想趁著年紀不大,想要一個健康的孩子,但頻頻沒有下文,去醫院做了詳細檢查才發現,原來他身體還真有些小問題,能再有孩子的機率極低,李千穆或許會成為他唯一的兒子。
然而,註定早夭的孩子不能算作兒子,直到李千穆得到界融能力前往島國,男人似乎仍在為得到健康的後代而努力。
如果從那年算起,這對父子足有十六年沒有再見,沒有交流了。
李千穆已經變成了源千穆。
即使捨棄了姓氏,拋棄了身份,以世界與世界間巨大的溝塹作為阻隔——這條名為“血脈”的鎖鏈,竟仍是陰魂不散地找到了他。
“…………”
此刻,千穆的唇角輕微勾起。
似是笑意,卻冰冷尖銳如霜刃,撕開了他表面由痛苦與壓抑日復一日構築的渾噩假象。
“李先生。”他緩緩道,“你從哪裡找到的這個號碼?”
電話另一頭的男人沒想到他是這個態度,正要用刻入骨髓的語氣訓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