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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實很早就意識到了自己認知上的畸變。
她到底是與真正的那位BOSS血脈相連的“親人”。
十二年前,貝爾摩德看到深信就是“BOSS”的少年的那一剎,便莫名覺得,不對。
長相不對,不是紅髮紅眼……年齡不對,應該更蒼老,蒼老到浸滿腐爛的氣息,與之對視的每一眼,心中都會被止不住的敬畏包裹……
為什麼會不對?
紅髮少年蒼白而瘦弱,空洞的紅眼看著她,極為漫長的遲疑後,才匆忙閃過一瞬極難捕捉的不安。
格格不入。
就像一隻找不到家,才被迫迷失進黑暗角落的小動物。
可【無法篡改】的記憶就在腦中,告訴她,他的確是黑衣組織的BOSS,隱身於鴉群后的那位先生,自己恐懼而無法擺脫的存在,毋庸置疑。
不可思議,事實卻就是如此。
貝爾摩德嘗試過弄清真相。
但這個想法剛生出,她就放棄了。
因為她很快便震驚地發現,自己對少年的“恐懼”宛如空中樓閣般虛無縹緲,只是淺淺地浮在那裡,幾下就被風吹散,取而代之的是仿若被意外之禮砸中的驚喜。
這個孩子是不同的。
——雖然他自私,膽小,冷漠又任性,自顧自把自己關在箱子裡,拒絕旁人觸碰接近。
這個孩子,是灰暗無光的世界終於願意垂憐,悄然送給她的“寶物”。
他們是沒有血緣關係,卻能彼此依賴的“親人”。
少年以為是自己麻煩她更多,可女人反而認為,認知無聲改變的那一刻起,她淤泥般看不到希望的人生,也被少年改變了。
黑暗裡多了些光,果肉腐爛得也不那麼徹底,甚至還有起死回生的跡象。
Gin那樣糟糕透頂瘋狂殘忍的傢伙能被少年接受,不過是因為他有用,貝爾摩德不屑於跟瘋狗比較,卻要顧及自己在少年心裡的形象。
她知道,少年不會接納壞到無可救藥的殘渣,所以她悄悄地觀察,靜靜地走近,同時讓自己的模樣看起來更完美些,不夠“完美”的,自然全放在少年看不到的地方。
後來她終於成功了,自那時起,就是她依賴他而活。
貝爾摩德心想,她無法再忍受沒有他照耀自己的世界了,即使要和厭惡得想一槍打死了事的男人……行吧,Gin,呼吸同一片空氣,也不是不行。
她就像一個無條件縱容孩子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