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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去看海,她跟原也幾乎黏在客房裡。
像兩隻食草已久的小獸誤嚐了一口鮮豔的漿果,便對這種前所未有的腥甜上了癮,想要一次,再次,無數次地確認它的滋味與質地。
的確,層次豐富,但無一例外的五光十色,馥郁多汁。
有一次半蒙在黑漆漆的被窩裡彼此相視時,春早問:“我怎麼覺得你懂挺多?”
原也故作嚴謹,又笑場回:“應該是,善用搜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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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閃過這些畫面,春早都有點坐立難定,心跳加速。
她半揭開一邊眼罩,越過閉目養神的老媽,偷瞟原也。
男生敞穿著寬鬆的短袖條紋襯衫,是很日系的灰藍色調,內搭白T。頭髮不再受高中時期儀表規範的約束,所以近一月沒理了,現在的長度,快蓋過眼睫,但也不顯邋遢,似炭筆肆意塗出來那般。
與乾淨鋒利的側臉線條相得益彰。
逆光使然,他的身體半明半昧。後方是舷窗外透藍的天。
倘若她現在拍下一張,再按1:1比例裁剪髮網上,絕對能成為“讀書氛圍男頭”系列的佼佼者。
於是她果斷舉起相機。
而對方似乎留心到她動作,按下快門的同時撩高眼皮,衝這兒偏了下頭。
成像因他在動稍有點模糊。
原也蹙起眉,眼神疑問。
春早默不作聲把微單揣回去。
下了飛機就能感受到首都的“熱情”,如入灶臺上的籠屜,連地表都是蒸燙的。
在轉盤等到托執行李,原也幫春早提上,追至她身側,握住她手。
“我來抓狗仔了。”講著話,他指節稍微收力。
春早忍俊不禁,瞥了瞥正前方說笑搖扇,無暇關心這裡的父母:“你別亂冤枉人,那張我沒拍好,已經刪掉了。”
“真的?”原也顯然不信。
春早抿抿唇:“假的。”雖不那麼清晰但美感更足,她才捨不得刪呢。
原也低笑:“我就知道。”
春早說:“但我絕對沒有侵犯你的肖像權。”
還有理有據,複述假期提前看過的法條:“我沒有不當利用,惡意侮辱,以及擅自創作你的肖像。”
原也帶著她的手鼓兩下掌,又單手搭額,作頭疼狀:“完了,以後說不過你怎麼辦?”
春早也用那隻相牽的手輕搗一下他肋部:“那不是顯而易見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