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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冷風吹出來,我只能看到另一頭黑乎乎的,燈也照不亮。我們在大山的毛細血管裡四處亂走,筋疲力盡。
在我即將放棄時,一個悶悶的說話聲從洞穴深處傳來:
「小張,是你嗎?」
我愣住。剛開始我聽不出是誰的聲音,那聲音又重複了一遍,我猛地醒過來,大聲喊:「老師是你嗎?」
回應我的是一連串咚咚聲,像是有誰在敲打石壁。
我剛要邁腿,孫叔一把將我抓了回來。
我說:「你沒聽見?老師在裡面說話!」
「老子啥也沒聽見,就看見你發癲。」
我沒聽他的,只覺得一根筋循著聲音找到老師,就有了生路。
老鼠鑽洞般,不知爬了多久,洞穴漸漸開闊,眼前已是一片奇怪的岩層空間。
孫叔喘著粗氣說:「地形不對,這是哪?」
開啟手電一看,照亮之處都是白色的,一瞬間真以為自己身處雪山。
白色岩層綿延至深處,冰掛般的石筍從高處垂下來。
我仔細聽老師的聲音,卻只聽到另一種響動。
「水流聲。」我猛然開竅,「對。這裡以前是地下河的分流。下面是有岩溶地下水的!」
孫叔:「地下陰河?有這個可能。」
他搶在我前面。我喜悅之餘,開始懷疑是不是我倆又產生幻覺了。跟著孫叔向上爬了一會兒,水聲變得越來越明顯,溶洞也越來越狹窄了。
最後白色鐘乳石林消失,腳底下是一片徐緩向下的淤泥灘。
我們穿過淤泥灘,溶洞幾乎只能側身透過,腳底下的水流漸漸湧上來,手電下一照,是黃色的水流。
孫叔不管不顧,捧起來就喝。我也不敢喝,舔一口是硫磺般的鹹味。
「奇怪了。坡度沒有向下走。」
孫叔臉色發白,他說:「是水位越來越高了。」
我忙把耳朵抵在巖壁上,聽到那種在考查地質時十分耳熟的聲音。
「下雨了,暴雨。水位要漲,會漲得很快!」
我倆互看一眼,現在還在地下,如果真是陰河,遇上暴雨,當然會漲水。到時候,不管我們怎麼在洞穴之間騰挪轉移——
孫叔焦躁起來:「還要往下走?再往下走水就淹腦袋了!」
我說:「水流不是那麼走的。它有幾個支流,下面一定有個不受侵蝕的空間。」
孫叔:「那你他媽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