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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乾淨，餘光看見溫順的怪物，它好像真的沒任何反抗她的心思。
“我要怎麼帶你出去？”
它縮成一團，身體像是黏稠的流動液體，冰冰涼涼的，移動時會發出細微的‘咕嘟’聲。
它也不知道。
元聽澐只能想到先殺死它，再將它收容成為自己的怪物。對上怪物一無所知的眼睛，她按捺住了想法。
“我只能想到一個辦法帶你出去。”
她握緊刀把，“殺了你，讓你變成我的造物。我就能帶你出去了。”
她在闡述事實，私心滿滿。它拉她進遊戲，她多殺它幾次，不虧吧。
怪物不說話，在元聽澐把刀放進刀鞘、又把刀放進系統空間之後，一道成年男子大小的影子籠罩了她。
應懸站在她身邊，確認元聽澐沒有反感後坐在了她旁邊的臺階上。
他的腿很長，曲腿坐著時很容易碰到元聽澐的膝蓋。
應懸往旁邊移動，他低著頭，細碎的短髮遮住了眼睛。“你殺不死我。”
元聽澐沒有提出質疑，“那我也帶不走你。”
“副本結束後，玩家和她的所有物會被自動傳送到副本外。除了這個通道，我不知道還有什麼辦法能帶走你。”
好像沒有別的辦法了，元聽澐窮得要死，根本買不起高階道具。
他蒼白的指尖捻著衣服邊角，沒有說話。
樓梯間陷入了沉默。
多日殫精竭慮的元聽澐靠著欄杆坐了約兩個小時，外頭的陽光顏色變得金黃，已經是下午了。
手機上收到了程茵發來的多條訊息，無非是詢問她是否還安全。
元聽澐起身，長舒一口氣。
好在應懸沒有怪罪她無法實現承諾一事，他幫助她阻攔江家姐弟，似乎就是順手而為，做完後也不求回報。
“他們都是死後才進入遊戲的，為什麼我能被你拉進來？”
“遊戲內部人員可以邀請其他人。”他垂眸看著地面的血液。根據怪物在副本內遊蕩得來的訊息，江菏死於非命，但她弟弟是被她拉進遊戲的，姐弟關係很好。
元聽澐繞開樓梯內的屍體，又詢問他:“你本來叫什麼名字？”
“……”
怪物能夠創造出和人類一模一樣的軀殼，但並不真正擁有人類的大部分情感，像模擬人類的AI，沒有靈魂。
他的眼神很空，什麼都裝不進去，幾次欲言又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