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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收回眼,安撫性拍拍他的手,像哄小狗一樣為他上藥。
沒有失憶蝴蝶,也沒有被收容,還能幫她完成任務的怪物不多,多哄哄,哄好就可以繼續當工具人了。
侯爵對此一無所知。
他感受到她的指腹落在藥膏上,將黏膩的藥膏摸平。藥膏落在傷口上時帶著辛辣的不適。
辛辣很快被指腹的溫熱融化,黏稠的藥膏融化成水滴,滑過他掌心。
有一點癢。
元聽澐十指沾著藥,她用手帕為他擦乾淨手背,再起身洗手,徒留他還坐在床邊。
侯爵攏緊五指,帶繭的指尖點了點手心。
玫瑰頭想了半天,得出一個簡單的結論。
她人真好。
從她進入城堡裡起,他莫名覺得她就是很好。
***
次日清晨,下了一夜雨還沒有停,秋來得緩,但溫度降得很快。
秋雨蒙在窗戶玻璃上,天氣涼爽。
鬧到半夜的元聽澐睡得不好,期間醒過多次,天矇矇亮才真正睡著。
醒來後她跨過睡在牆角的侯爵,在雜物間找到東方仕女圖,畫中還剩八人。
元聽澐拿著東方仕女圖回到原來的房間,將睡得迷迷糊糊的小仕女和她的頭顱打包,塞進仕女圖中。
貓從睡夢中驚醒,幾下跳出開啟的籠子,追隨著仕女跳進東方仕女圖中。
元聽澐用黑布包好仕女圖,下樓時遇見剛開門的謝里爾上將。
年輕的上將脫去了軍裝,穿著鬆散的藍色睡衣。
元聽澐目光上移,看見他左邊的鎖骨是正常人類的形狀,右邊則被冰冷的機械裝置覆蓋。
注意到元聽澐的目光,他坦蕩地把衣領扯了個更大口子,“我在戰爭中被火石炮毀掉了半邊身體,多虧這堆廢鐵破爛,才讓我活到現在。”
謝里爾是個極端的反教會分子,大概和他這副人造身體有關。
教會宣揚人類是神的寵兒,人類的靈魂和軀殼來自神明的恩賜,新派成員對此嗤之以鼻。
教會和新派的鬥爭,不只是為了權利,更多的是新舊思想的碰撞。
教會t以神為中心,新派則強調‘人’的能動性。
在現實正史裡新派開啟的屠殺中,新派成員想要的不僅是在軀殼在摧毀敵人,更多是在精神上。
他們以實際行動告知全西辛都的市民,神明的寵兒在刀槍下不堪一擊。神沒有伸出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