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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波掐指一算,說:“只能這樣了。”
“什麼?”
“你換個手機。”
“你等於什麼都沒有說。”
“聽我說完啊。再換個手機號。這是轉運的基本方法。”
“有用嗎?”
“我上次考政治經濟學掛科,金項鍊還丟了,我換了個手機號之後,補考就過了,項鍊也在靴子裡找到了。”
我也不知道該不該信。不過破費買新手機是肯定的了。我選了一款白色的,不太貴,也不太便宜,小小的,彩屏很亮,換了新號碼,8和9都很多,我希望這樣能有好的運氣。發簡訊,打電話,通知新號碼。
我問吳小平:“你知道程家陽哪去了嗎?我給他打電話都沒人接。”
“你都不知道,我還能知道?出公差吧,他老兄,世界各地的轉。”
“他沒換號碼吧?”
“反正我這的,還是原來那個。”
我稍稍放心,繼續自己的生活。
天冷得很快,這個城市裡終於下了第一場大雪。我當時在考英語。
我跟程家陽已經有一個月沒見。
又到期末了,像往常一樣,我打算先在這裡打工,快過年的時候再回家。
歐德的煙癮很大,下了課,就一支接一支的抽,她用中文說:“怎麼說呢,就好像,吃一個蘋果。”
終於我跟她要了一支,很老實的吸到肺裡,嗆得咳嗽。她拍拍我的後背:“哎呀,你看你,逞強。”
我笑起來:“你跟誰學的這些話?”
“小意思,毛毛雨。”
“我再試試。”
我這樣學會了抽菸。
這天晚上我從圖書館出來,身上發冷,拉嚴了衣服領子回寢室。自己哼哼唧唧的唱一首蔡琴的老歌:“只可惜,心太急,急得繾綣在一起,彼此都不留縫隙……”
有人在黑暗處叫我:“菲。”
誰會這樣叫我的名字?
我回過頭,是程家陽同學。站在自己的車子旁,我看不清他的臉。
“我剛從法國回來。你換了電話?”
我點點頭:“我打了幾個電話給你。”
“走得匆忙,到了那邊事務太多,所以沒聯絡你。”
“……啊。我也有期末考試。我今天下午泛讀考得不太好。”
“……”
我們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