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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陽他說的對,畢業,這是一個坎兒,我邁了過來,過去的一切,悲傷的,愉快的,壓抑的,放縱的,應該的,還有不應該的……
就這樣,算了吧。
我合上手心。
<h4>喬菲</h4>
除了週末,我每天在部裡上課,學的都是一些有中國特色的詞條和句式,大部分的時間做交傳和同傳的練習,就像我在蒙彼利埃做的一樣,有時在一些隨便一些的外賓會見上跟著大翻譯見習。一日三餐都在單位吃,這樣我還有兩千多快的工資,當然這在大城市不足掛齒,不過我已經很滿意了。
我有時見到家陽,我們上課的時候,他偶爾過來看看,跟老師同學打個招呼。我就裝樣子問吳老師:“那位程師兄怎麼總來啊?”
“他負責安排新翻譯培訓啊。”
“他除了做翻譯,還管我們?”
“能者多勞。”老師說。
我們班又有家陽的粉絲了。他一來,女同學就有小小的騷動。我心裡挺氣憤的,畢業了,知道不?怎麼還把自己當小女生呢?這種不滿有一天吃中飯的時候無意中流露出來,一位上海外院來的女孩很一針見血的指出:“喬菲,你嘴上不說,誰知道你心裡想什麼勾當。”
還有這種倒打一耙的人?我都氣死了,又沒忍住笑出來。
突然她們的注意力就不在我身上了。
有人招招手:“師兄,師兄,來這邊坐。”
我回頭看看,程家陽端著餐盤過來了,他拿的飲料是一盒冰綠茶。
他就坐在我們桌了,大家七嘴八舌的跟他說話,聊的內容很膚淺了,就是為了說話而說,家陽一貫好脾氣的應酬。
我吃完了,插了吸管喝牛奶,跟著聊天,捧場,跟著笑。
趙鵬遠和幾個男生吃完了飯也過來聊天,我們這個時候都挺熟的了。
小趙問家陽:“師兄,我們什麼時候能定下來往哪裡分配啊?”
家陽說:“十一之後吧。往年都是這個時候。”他這個時候抬眼看看我,“十一之後。”
他吃完了飯,拿著綠茶要走了,跟我們說:“你們再呆一會兒,我會辦公室了。”
他走過我旁邊,我張嘴說:“師兄,吃完飯就喝茶,對胃非常不好。”
家陽停下來,看看我,看看手裡的茶:“是嗎?啊,謝謝你啊。我是想,提提神。”
他說著走了。
我想起他曾經說過,有一次胃疼得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