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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符合規矩,不符合您的身份,您怎麼連翻譯都不帶?”
他“哼”了一聲:“我幹什麼的你忘了?你的那點伎倆,還是我教的呢。”
“爸爸,”我看著他,“我,我跟您一起去。我給您作翻譯。”
我父親赫然抬起頭,望定我的眼,好久沒有說話。
我繼續說:“我知道任務有風險,您不願意帶太多的同志去,不過,堂堂大國的外交部長,這起碼的排場總要有,我跟您去。”
他緩緩走到窗邊,向外看,聲音低沉的對我說:“你知道我都不願意帶別人去,更何況,是自己的孩子?你走吧。別指望這樣換點人情分,讓我原諒你。”
“我不走。一碼是一碼,我沒做錯,也不需要誰的原諒,不過,”我走到他身邊,“您別的東西我沒有,這點堅持還是學會了的。”
他笑了一下:“是啊,這,我是領教過的。”他回頭看我,仔細看,“還是我打的不夠重?今天居然來跟我耍賴?”
“下次記得要用棒球棍。”我說。
“好,我記住了。”他回到辦公桌前,批文,簽字,印章,交給我,“去辦批件,家陽,我們後天乘專機出發。”
我要出去了,他叫住我:“家陽,這次去,是要把同胞的遺體接回過,非常重要。”
“是,爸爸,我明白。”
<h4>喬菲</h4>
我送走家陽,自己在街上散步。
已經是春天了,天氣轉暖,冰雪消融,溫和溼潤的小海風吹在臉上,讓人心情愉快。
我路過疼物市場,打算給小烏龜買點食,小店鋪的老闆說:“是喂巴西龜嗎?那就買小條小條的鯽魚和泥鰍,它們最愛吃。”
“是嗎?”
“沒錯。現在正好是春天,您就喂吧,烏龜能吃能喝的,長的可快了。”
“太好了。給我一樣一斤。”
我拿著魚回家,把它們放到魚缸裡,小烏龜一下子就來勁了,清水裡起殺戮,一路腥風血雨,我都不忍心看了,先去看電視,等一會兒再收拾魚缸。
這個時候,有人給我打電話了,我一看號碼,是師姐,幾乎是面臨崩潰的語氣:“菲菲,你再不回來,我就死了。”
“什麼啊?”我說,“我都停職了。”
“你還沒收到人事處的電話嗎?他們很快就要給你打了,你跟家陽都不在,現在人手不夠,連處長,副處長都幹大活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