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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時間,他只找到一個,全身黑點,所以證詞不被相信的沈確。
這說明什麼?
說明他也沒那麼想弄清楚真相,沒那麼想因為她處置安秣。
上次薄祈震欺負了安秣,他打斷他一條腿,發配到非洲,足以證明他對安秣的重視。
安秣是他親自選的未婚妻,他護她,棄她,很合理啊。
應如願咬住後牙,無視膝蓋的疼痛,用盡全力從地上起來。
但剛站直一秒,就撐不住往前撲去。
沈確眼疾手快扶住她,皺眉問:“他們打你了?”
安夫人呵呵:“這麼關心她,果然關係匪淺喔,你說的話,哪有可信度?”
沈確眉眼燥起來,想罵人。
應如願只看著薄聿珩,沙啞問:“所以呢?你們還想怎麼樣?已經讓我跪了三天,還覺得不夠是嗎?你們還想怎麼罰?”
薄聿珩接著她又倔又尖的目光。
她說,“你們”。
她現在,是把他,也歸進安父安母這些恨不得折騰死她的人裡了。
她還真會記打不記吃。
薄聿珩嗓音沉著:“做錯事,最起碼,應該道歉。”
“……”
“……你說什麼?”
應如願不怕他體罰她,哪怕是再跪三天五天,她也隨便他。
可他居然是要她道歉。
應如願本就蒼白的臉色,又灰敗了一度,她不可置信地重複了一遍,“你要我,向安秣道歉?”
薄聿珩目光溫溫:“不應該嗎?”
應如願一下咬緊牙齒!
他就是不相信她的話!就是覺得她有錯!
不僅如此,他還要她也承認自己有錯!
她要是有錯,就代表她承認自己撒謊,承認自己的控告都是汙衊!
從三天前開始被審判,到這三天的罰跪,和這場“二審”,應如願這個平時動不動就掉眼淚的人,其實全程沒有哭過。
她犟著,等一個公道。
她以為他會在這三天裡給她一個公道!
直到現在,他要她道歉,滿腔的悲憤和委屈終究是抑制不住。
她像一個被冤枉慘了無處申訴的孩子,衝他吼道。
“我不道歉!我沒錯!你憑什麼讓我道歉?明明就是她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