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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舒瑜知曉她心路的轉變,淺笑著同意了。
第56章
去看望文鶴母親時,喬舒瑜和文鶴買了一束雛菊。
喬舒瑜本來挑選了一束白瓣的,文鶴卻多加了一束花瓣泛粉的。
灰暗壓抑的墓碑前,小太陽似的雛菊花分外亮眼。
文鶴和喬舒瑜並肩立著,黑色的衣袂隨風蹁躚。
壓抑了良久,文鶴低低道:
“媽,我來看你了。”
從前文鶴都會稱呼母親為茅女士,時隔多年,再這樣喚她,這樣親近的字眼都顯得有些生疏了。
母親在世時,她沒有遇上喬舒瑜,不知道一段感情對於一個人的重量。和喬舒瑜分分合合這麼多年,文鶴漸漸明白,有些人註定是無法忘卻的。
文鶴的母親無法忘卻的是非她良人的聞定,賭上了一輩子也沒換來他絲毫真心。
曾經的文鶴理解她卻也怨恨她。這聲呢喃,算是文鶴對過去二十多年人生的一次和解。
喬舒瑜講手中的花束放在墓碑前,輕聲重複了遍文鶴方才的稱呼。
“這是我頭一次帶她來見你。”文鶴鬢角的發被風吹拂著,“我和阿瑜結婚了,她是我的妻子,我唯一的愛人。”
小小的花瓣在風中搖曳,簡潔乾淨的花紙貼著墓碑,發出細碎的聲響。
風聲像是嗚咽,又像是亡人的低語。
“外公過得很好。”文鶴用帕子拭去了墓碑上的灰塵,“他雖然一個人住,但是種花養貓,閒情逸致,過得比誰都好。”
文鶴的眼圈被風吹的泛紅。提起這些人,她總會想起年少時的事情。
她沒見過祖父母,也沒見過父親。唯獨只有母親和外祖父母。
外祖父母雖然不待見他們叛逆任性的女兒,但十分愛護年幼的文鶴。
在那些被人謾罵嘲諷,灰暗到看不見天日的時光裡,他們是文鶴最後的溫暖。
喬舒瑜凝望著文鶴,心中泛起了酸楚。文鶴鮮少流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但作為她在世上最親近的人,喬舒瑜很輕易地就發現了她眼底泛起的漣漪。
那種哀慼,令喬舒瑜揪心的痛。
“阿凌也很好。”文鶴的掌心落在碑頂,語調微啞,“她也遇到喜歡的人了,她們很合適。”
“我們都過得很好,你不要擔心。”
嗚咽的風聲似乎停了,周遭歸於寂靜。墓園周邊的竹林中有群鳥頡頏的聲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