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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她在賞花宴上遇見,她被眾人簇擁著,瞧見我,笑眯眯地叫了句:「南姐姐。」
「八月八日我就要與殿下完婚了,我好開心啊,你快祝福我。」
「不過這回,大約是我最後一次叫你聲姐姐了。」
「再見面,就得你給我行禮,叫我聲太子妃娘娘了。」
八月八?這不是巧了嗎?
我突然記起,夢中那晚洞房花燭,方婉留信出走。
拜她所賜,那一夜,成了我的噩夢。
現在,輪到她了。<olstart="21"><li><li><ol>
沈玉安大婚那天,我跟陳錦頤訂婚的訊息,也傳遍京城。
聽說他心不在焉,在婚禮上弄錯好幾個流程。
睡覺前,宮中傳來回信,說沈玉安和方婉在洞房裡大吵一架,她大哭大鬧,顏面盡失。
我躺在榻上,閉著眼睛聽笑話,想著下次見到方婉,要怎麼戳她痛處。
第二日清晨,母親氣沖沖地來找我,說沈玉安昨晚在我家門前守了一夜。
如今全城百姓都傳瘋了,有人說太子荒唐,有人說方婉橫刀奪愛,還有人說我心機深重。
因為一個沈玉安,攪得大家都面上無光。
我怎麼都想不到,他居然能這麼糊塗。
上輩子和這輩子,他都要害死我。
姑姑派人來請了幾回,讓沈玉安回宮,他只當聽不見。
我家大門緊閉,只能以靜制動,省得再鬧出點別的荒唐事。
母親生怕影響我的婚事,捂著心口倒在榻上,說不出話。
我心疼得恨不得拿刀出去捅了沈玉安。
我家屋頂上愁雲密佈,院外突然有人喊:「不好了,陳家郎君跟太子爺打起來了!」
我手忙腳亂地趕過去,看見沈玉安灰頭土臉地倒在地上。
陳錦頤長身玉立,白色的袍子不染纖塵,半點沒有打架的樣子。
他垂眼俯視著沈玉安,整個人殺氣騰騰。
他說:「一個草包,也敢跟我陳家找不痛快。」
「今日你是太子,明日呢?」
等回頭看見我,他又馬上笑了。
好像剛剛那個囂張跋扈的陳世子,不是春風化雨的陳錦頤。
「我給你帶了燒鵝,母親自己做的,她讓我帶來給你嚐嚐。」
他晃晃手裡的包裹,我才看見,他的拳頭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