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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含苞道:“更是易事。將銀子秤估明白,用紙封固,上面開寫某年月日潘某賄囑者。倘若告發,執此對理,銀子拚的入官,那兇徒難脫謀陷親侄的罪哩!設使不行索取,捱過一年半載,待事務完結時,落得將那銀兩用度。這不是不損心田、不折便宜的勾當?”舒寬夫妻兩口兒喜的拍手打掌,就於燈下把那銀子封固停當,封口押了花字,這一面志記月日情節,交與含苞收。了,大家且吃一回酒,歸房安宿不題。
再說本縣公人齎了關文,往清遠縣投下。縣尹隨即拘喚大羅山地方保正,捱查羊雷親族。地方稟覆:羊雷系孤村居住,並無族派至親,只有老母,年已八旬。回岐驛前富戶卞心泉,系彼姑表兄弟,若拿此人,或知去向。知縣暗想:“那老婆子拘他何用?”只僉下牌票,差弓兵健捕拘提卞心泉至縣。
監內提出潘鹿,交與公人,並至峽山,取潘嶼屍首回三水縣來。潘有廉父子預先東門外飯店等候,一概公人、押解、打屍人等,都待酒飯,各各贈了銀兩,將卞心泉帶出外廂,悄地與潘鹿把言語穿插定了,然後帶二人往縣中來。恰值知縣坐衙,公人帶潘鹿、卞心泉直入公廳回話。知縣各審口詞,即把二人監禁。潘有廉在衙門上下佈置已定,專候大爺詳審。有詩為證:
妄圖分外金資,豈顧律中法度。
計成佈網張羅,何必放鷹見免。
且說縣尹親往郊外檢驗潘嶼屍首,果有重傷,逐一開明,帶回衙內,盡拘一干人犯,當堂複審。先喚潘鹿問道:“誰是你的家長?”潘鹿指定潘有廉道:“這是小人家主。”知縣又問:“你家主交託多少資本與汝生理,何故殺死潘嶼?”潘鹿道:“家主付小人二千三百兩銀子,隨大叔至浙西收買段匹,不期行至峽山嶺上,閃出一個黑臉長軀大漢,攔定潘嶼,一叉搠死。彼時小人驚倒,叩頭求命,幸大叔從旁解勸,又叮囑了言語,同赴清遠縣中出首。感遇大爺參透真情,將小人等三人繫獄。不知後面怎麼將大叔與那黑漢釋放去了,只留小人受苦。
今幸青天爺爺超拔回鄉,再見天日。”知縣笑道:“據此論之,的系潘嶼見財起意,於路勾合兇漢羊雷,殺死潘嶼,劫。去銀兩無疑。此是劫殺重情,罪應大辟!”潘嶼高聲叫屈,又被拖翻,打了三十脊杖,只得屈認成招。知縣又喚卞心泉喝道:“汝這惡奴,何故窩藏羊雷,不行首告?多應是坐地分贓,共圖謀害。”卞心泉道:“小的與羊雷果系姑表弟兄,只因他恃勇肆惡,暴戾不仁,小的斷絕親情,久不與他來往。今日拒捕逃竄,小的怎知去向?”知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