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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見有些災厄,舉家惜如珍寶。只有張氏心懷不平,奈何無隙可乘,因循捱過數載。忽一日,正值六月炎天,側廳池內荷花盛開,使女小金領了廷柏,往池邊看荷花閒耍。
張氏見了,也踅到池邊來,立了半晌,忽見一隻白犬從西首搖頭掉尾而來,此際陡生毒計,喚小金道:“池西岸有犬來,好看著小叔。”小金急抬頭看犬,張氏舉右足,將廷柏肩膊上。用力踢去,只聽得撲通一聲響,那小孩子已滾下池裡去了。小金猛聽得水響,急回頭看覷,只見小主已滾下水裡,欲救不能,大聲喊叫。張氏一面走著,罵道:“好大膽的小淫婦,怎的不小心,把小叔撇在池裡?”佯佯的也鵝聲鴨氣的叫人撈救。瞿天民正坐在亭子上乘涼,忽聽見有人喊叫,急奔出看時,只見廷柏水淋漓地坐在池子中心掛魚網的木樁上耍笑。此時舉家男女都各驚駭來瞧。瞿天民急喚識水家僮浮水抱上岸來,閤家歡喜無限。喝小金跪於亭中,瞿天民舉杖要打。小金哭道:“我領小叔在池子邊看荷花,大娘子也隨將來,驀地裡喚我看犬,未及抬頭,猛聽得淅刺地一聲響,卻是有人推下水去的一般。這不干我事,求員外饒耍!”瞿天民不做聲,只將小金打了幾下,眾人解勸,隨機住手。其間也有人省得是張氏毒計,但不敢聲揚耳。
當夜,媚姐把從前聶氏報知的言語並張氏請全伯通用藥之事,細細對瞿天民說了。瞿天民也不回言,只吩咐用心看這小孩子,不必多講。這時候心下也明知是張氏不賢,奈是兒女情分,怎好說破?暗中思忖調停之計,一連數夜不得安寢。
當日坐於書房中納悶,蒼頭報說舒州劉小官人差人齎書禮問安。瞿天民接了,拆書看時,書雲:
辱侄劉仁軌頓首百拜,致書於伯父大人。前不肖自別臺顏,路遇爹爹,言洛州帥府建功,轉升宋州別駕。因解糧赴京,率不肖同往。爹爹交糧後,即復原任。倉猝間不及奉書,母親身亦康劍不肖為醫長樂公主癇疾,暫留長安月餘,其恙全愈。蒙聖恩除授宛州功曹,復擢舒州僉判。久思伯父訓育之恩,未展銜結,專人齎札奉聞。謹具土綢四端、白金五十兩、細茶八瓶、草褐二匹,聊伸孝敬。外奉白金二十兩,為伯母茶果之費。淡金二兩、土絹二端,乞二位哥哥笑納。寸楮不端,丙鑑是禱。
瞿天民看罷,悲喜交集,將一概禮物收了,整飯款待差局。
又和媚姐商議道:“我老景不幸,生此冤孽,每慮有人妒害,未免懸腸掛膽。日前池中之險已見大概,今幸劉家侄兒做了楚州府僉判,差人齎書問候,我意將彩兒令人送去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