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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我先醒,在看手機。
他的兄弟們把我昨晚彷彿哭喪似的畫面拍了下來,發在群裡肆意調侃。
「這麼怕我死了?」徐嘉野問我。
我抬手去感受他的心跳,一下,一下,清晰而有力。
徐嘉野說,「哥換了個心臟都沒事,命大。」
我眼眸在一瞬間暗淡。
那心臟在我手掌下清晰地跳動。
這個心跳也曾經屬於別人。
3
我在醫院醒來的時候,意料之中的,身邊並沒有徐嘉野。
護士過來給我測體溫,已經降溫了。
因為剝核桃而受傷的手指頭已經包紮好了。
這段時間徐嘉野沒有找我。
是一個月後他的兄弟群突然發起了一個賭注,
「郝蔓要回來了,賭一把,簡時宜這個替身還能在阿野身邊多久。」
「一個星期。一個月。三個月。」
郝蔓就是徐嘉野的白月光。
晚上我就接到了徐嘉野的電話,「開車去機場接個人。」
郝蔓看到我的時候,從頭到腳將我打量了一遍,
「模仿得真拙劣。」
「阿野居然讓你跟了那麼久。」
我安靜地開車,沒有回應她的話。
車在等紅綠燈的時候,郝蔓透過後視鏡跟我對視,
「聽說是你主動追的阿野。」
「在那之前你男朋友剛出車禍去世。」
「阿野也在那段時間做了心臟手術。」
4
我猛地踩下剎車。
後座的郝蔓沒有系安全帶,人瘋狂往前撲,一頭撞到了前坐上。
「有病啊你!會不會開車!」
我指了指紅燈,「要是我不會,這會兒你已經沒機會跟我講話了。」
她怒氣衝衝地將安全帶繫上,然後開始補妝。
後面的車程她終於安靜下來。
到包廂。
推開門的那一刻,裡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過來。
他們從上到下將我打量了一番,然後開始肆意嘲笑,
「贗品就是贗品,當真品出現的時候,拙劣得沒眼看。」
鬨堂大笑。
郝蔓也斜睨了我一眼,眼裡充滿了嘲諷。
徐嘉野今天也跟往常不太一樣,難得收起了往常的散漫,穿著白襯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