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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船裡發呆,等著什麼時候浪把我打翻了。
身邊的鮫珠都給了聶虛,他的口吃聽得我難受,再不治,我怕他娶不了媳婦。
下次再出現,我得換個身份了,也不知他何時能再把我撈上去。
我自己沒辦法輕易上岸,得有個人將我撈上去,千百年來,只有聶虛成功把我撈上去了。
思緒遊離期間,我也沒注意船邊扒拉上來一隻手,驚詫間,頂著一頭溼發的聶虛出現在了眼前!
他的模樣比鮫人更像鮫人,眉眼彎彎,見到我的剎那,眼梢帶喜,臉白如雪,卻又明媚照人。
嗯,像個魅惑人心的海妖。
我彎腰探去,海里面仍舊是兩條結實的腿,沒有魚尾巴。
「找、找……到你了!」聶虛上來後直接給了我一個熊抱,我被勒得有些胸悶。
我晃了晃身子,搶救了下自己快要上翻的白眼。
聶虛慌不迭地將我鬆開,也將我手上的結繩解了開來。
我見他臉上的傷口泡得有些泛白,海水是鹹的,一路游過來,怕是不好受。
聶虛也不知是怎麼掙脫開的,手腕上都被磨掉了層皮。
我咂咂嘴,思索著該怎麼讓那群愚民還這個債。
上岸做了半年人,我只學會了有仇報仇,有冤報冤。
海面彼時還暗潮洶湧,在我見到溼漉漉的聶虛時忽然平靜下來。此刻微波粼粼,光影綽綽,倒也好看。
聶虛到底心軟,想起了屍骨不全的大伯和幼小無助的侄子,比畫著想回去。
我回憶了下那嘴尖牙利的胖小子,私以為,有他那大伯孃在,就算餓個十天半月也不至於比我更早見閻王。
小船很破,單靠手劃,也不知劃到何年何月,我本想直接用海浪推波將我們推回去。
聶虛卻二話不說,將繩子掛在腰上,遊在前頭,拖著那艘破船將我拉了回去。
那水性,堪比以水為生的鮫人。
我再次確認了下,他沒有尾巴。
岸上的村民早已散了個一乾二淨,家家戶戶炊煙裊裊,送走了我們,他們又開始恢復到往常的生活節奏中去了。
彷彿聶虛大伯的死只是其中一段小插曲。
甚至有不少家飄出了肉味,我望了眼開葷的那幾家煙囪,倒是巧,都是奪了聶虛鮫珠的那幾戶人家。
聶虛將我藏回了破廟,結結巴巴跟我解釋了番出去找吃的,很快就回來,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