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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虛!你大伯不就是借你屋舍暫住一段時間,你就如此狠辣!居然將他……」說到這裡,大伯孃直接哀號爆哭。
人群又恢復了鼎沸,只是這人聲,皆是對聶虛的聲討。
「我……沒……沒……」聶虛的聲音混在裡面像蚊蠅般弱小。
「他沒有!」我替他說出了口。
大伯孃直接一記掌風過來,我退後一步,偏頭躲了開來。
「你個來歷不明的小娘皮知道什麼?要不是他,難道是你?聶虛剋死了雙親還不算,現在連他大伯都剋死了!可憐我這孤兒寡母往後無依無靠了!」
她邊說邊想上來揪住我的頭髮,躲在村民懷裡的一個五歲小童也撲上來咬住聶虛不鬆口。
我雖思想寡淡,無慾無念,對於生離死別無甚波動。但這被人胡亂攀咬倒是頭一回。
聶虛轉身欲護我,那小童直接被我一腳踹翻在地,捂著肚子號啕大哭,大伯孃來不及抓我,撲過去摟住她孩子直喚乳名。
村長在一旁看了許久的戲,此刻終於站了出來。
「住手!」顫巍巍的柺杖在地上點了點,聲音不大,氣勢很足。
「聶虛,你為何要謀害你大伯?」
聶虛緊張得話都卡在喉嚨裡,比手畫腳想解釋,卻無人理解他的意思。
「他沒有,昨晚我們一直在破廟裡。」我站出來主動辯解。
「不是他,那是誰?務虛村民風淳樸,久未遭遇如此之事。」
民風淳樸?我掃了一圈昨兒還貪婪到像蝗蟲過境般的村民。這老頭真是睜眼說瞎話。
「僅憑一條腸子,怎麼知道就是他大伯?」這腸子,無疑是人腸,但是不是聶虛大伯,還真不知曉。
大伯孃一骨碌從地上爬起,怒氣衝衝地扯著聶虛的衣領將他揪到了院子角落裡的酸菜缸子面前,一把開啟了上面的蓋子。
一顆凌亂的人頭乍然出現在眼前。駭得村民齊齊倒抽一口冷氣後退一大步。
這顆人頭,赫然是聶虛大伯的!
只是眼眶裡的眼珠子已經不翼而飛,兩顆明亮的鮫珠端正地塞在裡面,血淚沿著粗糙褶皺的面板蜿蜒而下。
嘴唇半開,似在無聲地呼救。半截舌頭也沒了蹤影。
聶虛抖著唇不知所措,他也是傷心的,雖然他大伯對他不好,小時候雙親死後,有一頓沒一頓地餵養著他,總算沒餓死,成了人。
死人我見多了,每年海底都躺著不少被海浪打翻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