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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親自到宮牆迎我阿姐。
秋風一天比一天蕭瑟,吹在身上直叫人瑟縮。
我和桃柏等在宮牆邊上,伸長了脖子焦急地往外看。
終於,守衛把宮門緩緩開啟,阿姐穿著一件鵝黃色的雲紋素錦羅裙,一看到我,就跑上來抱住我。
桃柏在旁邊,又哭又笑:「二小姐終於同大小姐在一起了。」
我拉著阿姐就要往鳳儀宮走,嘴裡還不住地說:「阿姐,今後你就住鳳儀宮,外頭流寇太多,我實在害怕,宮裡暫且安全,阿姐同我在這住吧。」
阿姐沒有動,她就站在原地,任我如何拉她,她都不肯走。
她看著我笑,伸手輕柔地替我攏起額間的碎髮,聲音堅定又溫柔。
「北北,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阿姐不能走,我有南北齋,有很多很多的學生,一日做了他們的夫子,便該無論何時都護著他們才是,哪裡有不管不顧的道理呢?」
她最後抱了抱我,又抱了抱桃柏,明明都含著淚,眼睛紅紅的,卻倔強地硬是不掉下來。
「北北,桃柏,萬事當心,平安為上,願段國能熬過此劫。」
說罷,就向宮門走去,風揚起她的裙裾,她背影堅定,沒有回頭。
8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顯靈,抑或是真的有國運這種東西。
前線的情報一天比一天好了起來。
周老將軍和周子明之前悍勇降敵,西蠻已經隱隱有所忌憚,逐漸有些畏手畏腳。
打仗時,人有了畏懼,就如同探到猛獸最柔軟的肚皮。
段國的軍隊全都抱著背水一戰的心態,拿出了破釜沉舟的氣勢,一時竟銳氣不堪抵擋。
我讓桃柏在鳳儀宮裡收拾了幾個乾淨的寢殿。
後宮的嬪妃其實不算太多,我讓她們全都搬了過來,彼此之間有個照應。
其中最膽小的就屬劉答應。
每次大家聚在一起吃完晚膳、聊會閒話後,都各自回寢殿裡休息。
劉答應每次都走得最晚,她要將我殿裡的花兒全都檢查一遍,細細地鬆土、灑水。
桃柏攔住她,不許她做這些,她就一面答應,一面偷偷繼續做。
於是鳳儀宮的角角落落,都被她佈置上了鮮花,還沒走近,就覺得好聞。
我喝著一盞桃花羹,看著她小心侍弄著花草,忍不住誇她:「看來你在司禮監學了不少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