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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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一般對男人的凝視很敏感,我也不例外。
我不知道他怎麼做到的,但他一定在某個地方,觀察著我。
畢竟,魔術師總需要觀察自己的觀眾。
他們會將秘密藏在觀眾看不到的死角,玩弄人心,瞞天過海。
每個頂尖的魔術師,往往也是頂尖的騙子。
白天,我換上防護服,用縫切割刀口的縫合線繼續重組高閔,我用鑷子,小心夾起他散落的食指檢查。
我屏住呼吸。
指頭中間有一顆痣,確實是高閔的身體。
他的面板早就失去了彈性,但從殘存的,也能看出他曾有雙骨節修長的手。
「我以前說,他這雙手,比起做魔術師,更適合做外科醫生。」
其他同事在一旁不忍,提出幫我,我拒絕了。
「我熟悉他,萬一能找出別的線索呢?」
是啊,這具身體跟我肌膚相親過,誰能比我更熟悉?
萬一,萬一這真是場魔術呢。
萬一,我真的找出他的破綻呢?
晚上我疲憊入睡,迷迷糊糊中,我聽到窸窣的上床聲,接著,另一邊的羽毛枕也動了動。
是高閔吧,表演一般都在晚上,他經常夜歸。
我無意識地翻身,腦袋枕到了一隻手臂上。
我舒服愜意地蹭了蹭。
那隻手臂溫熱,肌肉緊實,高閔晚上就喜歡這樣摟著我睡,哪怕睡到手臂發麻也不肯撒手。
不對,可哪裡不對?
汗毛在寂靜中一根根豎起,恐懼如海水一樣冷冷湧上,一寸寸將我呼吸覆蓋,枕邊人起身,卻沒有衣物摩擦的聲音,證明對方不著寸縷。
他身上淡淡的福爾馬林的氣息將我籠罩住。
是的,我這才意識到。
高閔早就死了,身體就在我工作臺上。
手臂都成了碎渣。
那我現在枕著的這人,是誰?
4
「他」撫過我脖頸,掌心上粗糲的線頭刮過我細嫩的面板。
我慣用連續鎖邊縫合手法進行縫合。
橫貫他掌心的,就是針線縫合過的痕跡。
我像被釘住似的動彈不得,僵睡在床上,但我能感到「他」正與我四目相對著。
他冰涼的嘴唇貼住我耳朵,說:
「晚晚,要永遠做我的觀眾。」
「就像我,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