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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不代表教師隊伍中的所有人都是林成蹊。
我曾被林成蹊這樣的人侵害,但我仍然相信接受過教育的教師是懷著一顆赤誠之心教書育人。
家人和同行的鞭撻或許比法律的懲罰更讓林成蹊痛苦。
如果當初知道的更多一些,如果能對性有自己的認知,也許一切都會不一樣。
所以,我把林家人給的錢捐給了性教育事業,並且跟著他們的腳步,去了很多個地方,力所能及的普及性教育。
結案那天,韓路問我,有沒有別的想說的。
我說有。
我想寫一本書,會涉及到一些案件細節。
哪怕我改了名字,隱去了一些事實,也不能保證不會有人懷疑到林成蹊頭上。
韓路問我,為什麼一定要寫書。
我說因為多一個人看到,也許就會少一個人受到傷害。
但其實是,證據缺失的地方,我想把審判交給人心。
韓路說好,出版了記得告訴我,我也買一本。
出書的那天,我邀請了李益,我把新書釋出會的報道權給了他,彌補他被審訊的痛苦。
他幫我收拾場地的時候問我:“你後來去林成蹊家裡,你就不怕林成蹊告訴家裡人,他侵犯的人是你麼?”
我說“然後呢?”
“他告訴了他家人,又能怎麼樣?”
他的家裡人更清楚的知道了他們想要彌補的女孩,那個女孩的想法,她想要林成蹊日夜懺悔。
如果他們還有良知,就會逼迫林成蹊活著的每一天向我道歉。
如果沒有良知,他們會因為事業被林成蹊耽誤了,而日夜不停的罵他。
李益聲音很輕:“你不擔心,他們會怎麼看你麼?”
海風吹起我的頭髮,溼漉漉的,帶著一股鹹腥。
我說:“李益,你覺得我會在乎他們的看法麼?”
風總會帶走一些東西。
這些年我總是會想起那個小女孩,茫然的眼神,僵硬的手腳,和反應過來以後下意識的抵抗。
我總覺得對不起她。
我又不知道能做些什麼。
有時候,揹負的太多了,就會覺得沉重。
無端端聽了一句話也能哭出來。
太累了。
我想放下一切向前走。
我又覺得,如果連我都忘了。
那那個女孩就太孤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