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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禎的手慢慢收緊,似乎看到了那些足以擊垮他的真相。
「當時已經內定了,是唐嘉寫了舉報信,要求公正公開,這個名額才落在你頭上。可是相應地,她得罪了很多人,以至於後來,在她爸爸跑路之後,她和她媽媽,被很多人刁難。」
那隻無形的大手扼在傅禎脖子上,他疼得無法呼吸。
她被人欺負過。
是因為這個嗎?
小秋繼續說:
「當時你在外省參加競賽,大概有一星期沒有打電話回來。所以你應該不知道,這邊天翻地覆。唐家倒了,她爸爸帶著小三跑路了,一堆要債的天天堵在家門口,要唐嘉和她媽媽的命。阿姨自殺了,留下唐嘉,被人欺負,之後就犯了病。」
「……最嚴重的時候,我眼睛都不敢離開她身上一秒。她那時候都被折磨得沒個人樣。」小秋死死盯著傅禎,「你出車禍的時候,唐嘉哭著讓我放她去死。你讓她怎麼過去?」
傅禎面如死灰,閉上了眼。
這幾個月來的記憶瘋狂折磨著他。
他默許經理將唐嘉灌醉,送進了他的房間。
引誘她酒後吐露真言,又喪心病狂地偽造了份毫無法律效益的假協議,只為了看她糾結又痛苦的樣子。
一次次地羞辱,戲弄。
最後偏執地將她關進了郊區的私人醫院,小秋來找過他很多次,他見都不見。
他問她是不是有病,問她當年為什麼不去死。
唐嘉眼神日漸空洞,時常望著他,一動不動。
他誤以為,那時她還愛著自己。
可是現在想想,唐嘉在無聲地質問,他怎麼可以那麼狠心地對待她。
「為什麼……沒告訴我?」
小秋失聲痛哭,「怎麼解釋?」
「她病了,連活著都是奢望,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她在乎的人,不要被自己拖垮。她把你的學業,看得比一切都重要,那場競賽,是你的翻身仗,是她拼了命才換來的機會。她只是希望你好好的。傅禎,她該死嗎?」
她該死嗎?
這句話如一記重錘,狠狠掄在傅禎的心頭。
糾纏她,折磨她,看她笑話的是他。
知道她有教養,拿合同來侮辱她的是他。
該死的也是他。
「我們試過很多辦法,讓唐嘉燃起求生的慾望。最後發現只有一點對她管用。」
傅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