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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齊家女主人透過話,是位姓竇的阿姨,逢年過節問候幾句,在蔣之香的起鬨下,喊過對方乾媽。
莫阿姨說,這次轉學的事能辦妥,是因為蔣之香請齊家出面幫忙。
中途轉學不常見,更何況是換到淮大附中。
最開始的時候,溫歡只是要求離開這裡換個學校,所以知道自己轉去淮大附中的時候,稍微有點受驚嚇,畢竟是赫赫有名的省重點。
還好很快就鎮定下來。溫歡沒什麼自信,但是對自己學習的能力很有自信。雖然沒有試過,但是,以她的成績去淮大附中,應該還能應付。應付不了,就加倍努力好了。
反正她已經習慣努力。
一開始努力將話說流暢。
再然後是努力學會忽視別人的惡意。
最後是努力,忘記。
快下車的時候,螢幕顯示無sim卡。
不關訊號的事,手機好像壞了。
偏偏在這種時候。
反覆關機開機,仍然沒能恢復。說好的電話聯絡,看來是聯絡不上了。
溫歡沒有齊家的電話,也沒有加那邊的微信。好在,她記下了地址,至少能自己找過去。
淮市是個熱鬧的地方,這一點,從高鐵站往來的人潮就能看出來。
說不緊張,是假的。抬頭望天,白灰灰,不算明亮,略顯陰沉。像是梵高的筆觸,孤獨,斑駁,連風都是細微而鋒利的疼。
溫歡戴上口罩,順著人群往外,正式奔入這個陌生的城市。
找好的路線,需要先乘坐地鐵,然後再步行。
地鐵人滿為患,連扶杆都沒有多餘空間。溫歡擠在離門最近的角落裡,雙手抱在胸前,下意識防禦的狀態。
有點慌張,但不至於害怕。她不喜歡人多的地方,烏壓壓的,連空氣都渾濁不堪。
到處有人講話。大城市節奏快,就算被壓成肉餅,都要擠出一口氣接電話。
無數嘈雜刺耳的音流中,有一個聲音顯得格外清亮,從斜對面的座位傳過來。
少年的聲線,介於青澀與成熟之間,朝氣蓬勃,應該是在抱怨,口吻有些不耐煩,仔細一聽,原來是在罵人。
“你再摸一把試試,老子幹不死你。”
溫歡看過去。
人影重疊的縫隙中,車廂日光燈照亮少年戴著口罩的半張臉。
面板白皙,濃黑劍眉,單眼皮,乾淨利落,氣質盡顯富家子弟的驕縱,只除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