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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媽媽錯了,媽媽應該告訴你的。”
溫歡不回話。
蔣之香:“你在淮市過得很開心,媽媽不能打擾你。”
溫歡垂下目光。
蔣之香保養得當的手,不復從前的水潤白嫩,病魔的折磨使得她面目全非,身體沒一處都能倖免。
一向愛美如命的蔣之香,怎麼可能忍受得了?
她知道她為什麼自殺,卻還是忍不住問:“明明有我,不是嗎?”
蔣之香搖搖頭,聲音弱下去:“這是我一個人的事,該由我自己去解決。”
“不再是你一個人的事。”溫歡伸手替蔣之香摘掉假髮,蔣之香下意識抗拒。
溫歡:“我問過醫生,你的病,痊癒機率有百分之七。”
蔣之香倔強地將假髮戴回去:“百分之七,幾乎可以忽略的一個數字。”
溫歡沒再繼續,將購物袋裡的東西拿出來。蔣之香看見她手裡拿的一頂假髮,神情滯住幾秒,繼而主動取下假髮,戴上溫歡買的那頂。
“媽媽好看嗎?”
“好看。”溫歡語氣肯定:“以後還會更好看。”
蔣之香眼眶泛紅,啞著嗓子問:“我還會有以後嗎?”
溫歡上前輕輕抱住她:“會的。媽媽,不要怕,我會陪你治病,世上那麼多醫生,我們找最好的。”
紐約市中心頂層公寓。
一個月以來,幾乎每天都住在醫院,等到蔣之香情況好轉些,溫歡才騰出空整理行李。
治病的費用無需操心,蔣之香戶頭的錢,超乎她的想象,加上竇綠白和齊棟樑的贊助,足夠將全美頂尖的癌症醫生組織起來建一個足球隊。
她從小衣食不缺,對金錢沒有太大執念,已經做好散盡家產為蔣之香治病的準備。
比起做城裡最富有的女孩之一,她更想要一個健康的媽媽。
溫歡拉開行李袋,有什麼東西跌出來。
天藍色的戒指盒。
她呆呆看著手裡的戒指盒。數秒,她站起來,將戒指盒扔進抽屜底層,單手撐在案桌邊,手臂顫抖,去摸口袋裡震動的手機。
微信訊息上百條未讀訊息。
全是齊照發來的。
他最新傳送的訊息是:“記得吃飯,我等你回來。”
從落地美國的那刻起,她所有的注意力全在蔣之香身上,壓根沒有心思處理其他的事,以至於現在回過神,連打字回覆都不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