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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給她緊了緊領口的飄帶,切切道:“女郎路上小心,入夜回來,我和皓月在門上等著女郎。”
彌生點點頭,“你進去吧。”踅身上了單輦,撩開氈子對無夏說:“到橫街上走慢些,我留著肚子打算吃湯餅。你知道哪家餅鋪子的東西好嗎?”
無夏手裡的馬鞭一甩,邊轉韁繩邊歡快道:“女郎問我算問著了,殿下也愛吃湯餅,常去街口的胡記。關外人做湯餅和中原不同,加的料好聞,叫野茴香。上回六王在營裡烤胡炮肉,撒上一點兒,那叫一個香!小人領女郎去,若是不愛吃鹹的,還能做成甜的。”他賊頭賊腦地壓低了聲,“告訴女郎個事兒,別看咱們殿下嚴謹,其實愛吃甜食!往湯里加蜜,倒上半瓶都不嫌多的。”
這倒是個很意外的小道訊息,彌生大樂,“夫子愛吃甜食?男人愛吃甜的真少見!”
無夏嘖嘖地吧唧嘴,“女郎在殿下身邊久了就知道了,世人都覺得他坐在雲端上。學道深山,又有這樣輝煌的出身,看他一眼都要仰得折斷脖子。其實不是的,殿下人和氣,心腸也好。不是我替自家郎主說話,這麼多王裡,就數我們大王最周到,人情世故也練達。庶出的王就不說了,單說一母同胞的,除了晉陽王殿下能與咱們殿下抗衡,別的人……提不起來。”
彌生倚著圍子,正到橋堍,不由又朝建陽裡看了眼。那建陽里巷堂筆直,屋舍也是堂皇的,陽春白雪下一派磊落之姿。可一想起夫子昨晚說的劉宣明,她嗓子裡還是陣陣發緊,忙調開視線道:“二王我見過,六王殿下倒不曾聽說,怎麼樣呢?”
無夏嗤笑,“常山王?這位王脾氣大,早年隨神宗皇帝打過滄浪斛律氏,戰功彪炳,因此對傳嫡立長很不服氣。這些還不算什麼,最要命的是他嗜殺。大約戰場上腥風血雨見慣了,宰起人來砍瓜切菜似的,著實可怖。因此到如今還未娶親,也沒有人家敢把女兒嫁與他。我瞧出來殿下是極關愛娘子的,前日散了朝碰巧有人說起,殿下三兩句話就岔開了。橫豎捨不得女郎羊入虎口,嫁到六王府做妃,性命著實堪憂啊!”
彌生才算摸清狀況,怪道從沒聽夫子提起過六王,原來是這麼個道理。
“那二王呢?我昨日和廣寧王殿下說了幾句話,殿下儒雅,很令人讚歎。”
無夏手裡的牛皮鞭子甩出花式來,換了個輕蔑的語調道:“快別說廣寧王了,這位王是個笑柄,說出來羞也羞死了。”
他越這樣,彌生越好奇,追問著:“到底怎麼的,你快說說。”
無夏方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