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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參加了十六中的招生夏令營,平時特別懂事,一直是中隊長,現在已經是她失蹤的第五天了。郭叔,五天是什麼概念?我聽說您當年鑽研過很多兒童綁架案的案例,那您應該明白,這孩子找回來的機會已經很渺茫了。”
郭恆的目光緩緩落在了曲桐的照片上。
兩個男人隔著二十年,在盛夏的街頭對峙而立,不知過了多久,郭恆劇烈起伏的胸口漸漸平息下來。
“可是一天不見著屍體,我們就一天不能放棄,”駱聞舟說,“當年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孩子太可憐了,我們不能讓郭菲的事再發生一次。可是現在實在沒有別的線索,只能求您幫忙,難道也要等這個王八蛋做完七起案子,留下痕跡才算完嗎?”
郭恆神色微變。
照片上的女孩歪著頭衝他笑,露出一顆有點歪的虎牙。不知是巧合還是什麼,仔細看,曲桐和當年的郭菲,輪廓居然有點像。
駱聞舟緩下語氣:“我就幾個問題,問完就走,絕不打擾。”
郭恆看了他一眼,抿嘴沉默片刻,轉身走進了書報亭裡。駱聞舟連忙跟上:“當年鉛筆盒裡的鈴鐺那事,您跟別人提起過嗎?”
“提過,”郭恆方才激動過了頭,聲音還有些沙啞,“跟辦案的警察說過,你們放棄以後,幫我繼續追查的親朋好友也都知道一些細節。”
駱聞舟:“能給我一個名單嗎?”
郭恆看了他一眼,就在駱聞舟以為他又要發作的時候,那男人只是蜷在椅子上,疲憊地伸手抹了一把臉:“菲菲的班主任、當時在電話局工作的親戚……唔,那個打來電話的垃圾站附近幾個清潔工,可能都瞭解一些吧,太混亂了,有些話我跟好多人重複過好多次,記不清了。”
“那咱們捋著線說,”駱聞舟摸出個巴掌大的筆記本,在方才的高腳凳上坐下,“您當時是從哪裡開始追查的,怎麼查到吳廣川的?”
郭恆的目光越過他,落在書報亭門上掛著的一個小鏡子上,鏡子裡映出男人蒼老的臉和花白的頭髮,叫他恍然間意識到光陰的流逝。他看了一眼駱聞舟——當年的小姑娘如果還活著,可能比這年輕人還要大幾歲。
“警方調查一直沒什麼進展,我心裡著急,忍不住自己查。我跑過幾趟那個垃圾處理站——就是兇手打電話的地方,當時垃圾經常處理得不及時,很臭,附近沒什麼住戶,不通公交,要想去就得開車,而且從縣城過來,中間還會經過一個收費站,那時候街上沒有這麼多車,哪些車從哪經過,警察都查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