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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個比較不恰當的例子, 駱聞舟此時的心理狀態, 大約就和頭一次聽說自己在“風情酒莊”的秘密被發現時的趙浩昌差不多。
他是如遭雷擊, 人“贓”並獲——團團圓圓的小白花還在雨中舒展著枝椏。
駱聞舟磕磕巴巴地辯解了一句:“我……呃……那什麼……我其實就是順路過來看看。”
按著這個路線順下去, 偉大的駱隊恐怕是想潛逃北朝鮮。
不用費渡開口嘲諷, 駱聞舟自己也反應過來這句淡扯得很有“張東來風範”。
此時此刻, 別說他的臉皮只是凡胎肉體的厚度, 就是把長城借來糊臉, 也擋不住費渡那讓人無可遁形的視線, 駱聞舟慌慌張張地避開了他的視線,胡亂應付了兩句, 當即打算腳下抹油, 乾脆開溜。
“你們聊吧,”駱聞舟說,“明天還得上班,我先走了。”
他說著,邁開大步, 就要衝進雨幕中, 還沒來得及感受大自然的“滋潤”, 下一刻,那頂黑色的大傘又如影隨形地跟了上來。
費渡腳步沒動, 只是略微伸長了舉著傘的胳膊,半個肩膀很快被大雨打溼了,在他身上結了一層似有還無的氤氳。
然後他靜靜地問:“原來這花是你放的?”
七年來, 費渡每次忌日前後都會來墓園, 有時他稍微推遲,就往往會邂逅一簇品味欠佳的小白花,墓園每天人來人往,管理也是稀鬆二五眼,問了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看起來沒有惡意,費渡也沒打算太較真,只是他考慮過很多種可能性,單單沒想到會是駱聞舟。
駱聞舟十分尷尬地“嗯”了一聲,又顧左右而言他地說:“來都來了,就隨便帶點——你……那什麼,不是已經走了嗎?”
費渡用更加意味難明的目光盯住了他,反問:“你怎麼知道我已經走了?”
駱聞舟:“……”
很好,他感覺自己的心理狀態又無限逼近說走嘴時的趙浩昌了。
費渡堂而皇之地把沉重的大傘塞進他手裡,彎下腰撿起墓碑旁邊落下的軟絲巾:“我忘了把這個帶走。”
駱聞舟被少爺委以撐傘重任,一時走也不是,留也尷尬,只好跟在費渡身後,假裝欣賞風景的目光四下亂瞟。
周圍整齊排列的墓主人們或莊嚴或肅穆的遺像紛紛向他投以注目禮,遠處的雨幕把灰濛濛的天空和郊外的小山連在了一起,山間的松鼠也鑽回樹洞中閉門謝客——駱聞舟目光沒著沒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