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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渡收起手機的擴音,對電話那邊給他說案情進度的陶然說:“謝謝哥,我知道了。”
一個月的時間,費渡終於從全身不遂進化到了半身不遂,雖然直立行走還比較成問題,但起碼能坐起來說幾句話了。
護工被支出去了,費渡在醫院接待了一個訪客——周懷瑾彷彿比差點被炸得灰飛煙滅的費渡還狼狽,有些僵硬地坐在旁邊,聽完了前因後果,呆坐在原地,半晌沒言語。
“大概就是這樣,”費渡坐在輪椅上,上半身往前一傾,“周先生,這句話你可能聽膩了,我再說一遍吧,節哀順變。”
周懷瑾用力閉上了眼。
費渡的目光透過無框的鏡片,不動聲色地把周懷瑾剝皮扒骨一番:“其實我有一點不是很明白,鄭凱風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才對令尊痛下殺手呢?”
“周……”周懷瑾一開口,聲音就十分沙啞,他連忙清了清,“周峻茂這些年身體一直很好,但去年體檢的時候檢查出胸口有一塊陰影,雖然後來證明是虛驚一場,但對他有點衝擊,最近一兩年,他有好多次提到立遺囑的事——懷信應該和你提到過。”
周懷信報警的時候確實嘰嘰喳喳地說過,費渡輕輕一點頭。
周懷瑾苦笑了一下:“他不認我,一分錢也不會留給我的,遺產自然是由懷信繼承。懷信你也熟,很有點小聰明,但不是接班的料——尤其接不了他這不黑不白的生意。”
他不必再往下說,費渡已經明白了——周峻茂晚年終於想起了自己還有個不成器的兒子,也知道他絕對駕馭不了這複雜的周氏,所以想要替周懷信清理一下自己的產業,漸漸從一些不那麼合法的領域裡退出來。
他背叛了和他一起從爛泥裡爬出來的鄭凱風。
周懷瑾低頭擦了一把眼睛,站起來告別:“謝謝費總,那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費渡打斷他:“周先生往後有什麼打算?”
周懷瑾苦笑:“打算談不上,我還得回去配合你們對周氏的調查。”
“你沒有決策權,也沒有參與,嚴格來說還是受害者之一,”費渡說,“放心吧,一般情況下不會牽連到你。”
周懷瑾:“借你吉言,多謝。”
“但是我還有一些其他的疑惑,”費渡用沒受傷的手輕輕敲打著輪椅扶手,自下而上地看著周懷瑾,“周兄——我這麼稱呼你不介意吧?我突然覺得你們兄弟倆、你家……令堂本人,所有的悲劇都源於周峻茂在未經親子鑑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