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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高樓有色澤冰冷的外立面, 直上直下的軀體壓迫感十足, 大廳裡往往鋪著光可鑑物的石磚, 前臺和保安會對每一個涉足其中的人投以注目。
一棟樓有一棟樓的電梯分佈——電梯們各有各的規矩, 有的不能上、有的不能下、有的要區分單雙數樓層, 有的則必須刷卡才能使用, 它們有一套自成一體的規則, 常常讓陌生人一頭霧水, 繼而對這拒人千里的小小“國度”心生隔閡。
但雙子大廈不同, 哪怕它已經幾經裝修改造,對他來說, 還是瞭如指掌——他曾經在這裡做過半年的實習生, 後來依然沒能留下,他們寧願要一個只懂歐美法系的“名校”留學生。
現在,他已經今非昔比了,那些擺著好看的法務只能審一審基本的合同,真做起對專業度要求非常高的案子, 他們還是要把他請回來當顧問。在這幢大樓裡, 當年的實習生小趙已經搖身一變成了“趙老師”。
但每一條長廊、每一處隱藏在暗處的樓梯間, 依然都在他心裡條分縷析。即使沒有停電,他也有把握避開樓裡的監控。
可惜天時地利人和俱全, 還是被人攪了局。
當他混在人群中,準備在“天幕”上看一場絢爛的“表演”,卻被費渡中途截斷的時候, 他出離憤怒了, 幾乎立刻確定,這是一場手段卑劣的借勢炒作——也許是為了給他的狐朋狗友撐腰,也許根本就是有什麼商業目的。
這些人掌握著他難以想象的財產和社會資源,哪怕個個是草包,哪怕一份普通的盡調報告也能把他們聽得昏昏欲睡、哈欠連天——只要偶爾在無數專業人士的努力下,假裝做出一兩個顯而易見的結論,他們立刻就會被吹捧成“青年才俊”。
一個警察帶著幾個臨時過來幫忙的夜場保安趕來維持秩序:“各位,請別在高層建築物附近逗留,我們還在排查樓頂,這裡有一定危險性,配合一下好嗎?謝謝,不好意思,都是為了大家的安全……”
人群應聲緩緩移動起來,誰也沒注意到,一個斯文白淨的男人轉身消失在黑暗裡。
警察來疏散這裡的人群,說明他們已經快要查到這裡了,而那蠢女人還沒有跳下來。
他不知道她是臨時害怕了,還是被那小白臉低劣的表演矇蔽了,按理說他都做好了預案——A座樓頂上只有一個方向面朝中央廣場,他特地在防護欄上做了手腳,就算她臨時猶豫,那鬆動的防護欄也會幫她做好決定的。
他的安排理應萬無一失,到底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