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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考燕公大也是同一個目的,是為了什麼——或者我應該說,你為了誰?”
“可能是為了泡你?”費渡面不改色地說,“也許是我突然變了口味,開始垂涎駱隊這種……唔……正經八百的冷門性感?”
費渡這個孫子,滿嘴沒一句實話,彎彎繞繞,虛虛實實。
他眯著眼睛,目光很有侵略性地掃過駱聞舟挺直的鼻樑和略有稜角的嘴唇,好似隨時準備親上來,帶著一點鼻音輕輕地問:“你怎麼知道我念書念得很稀鬆,駱隊,除了偷偷送溫暖之外,你還關心過我的成績單?”
駱聞舟:“……”
他從鼻子裡噴出口氣,開啟車門鎖,在那貨充滿玩味的注視下,毫無預兆地一伸手,粗暴地揪住了費總那很有設計感的襯衫領子,破壞了此人大尾巴狼似的坐姿。
“第一,”駱聞舟嚴肅地說,“本人的帥,從來都廣受社會大眾認可,屬於美男子的不過時經典款,認為我冷門,只能說明你讀書太少,孤陋寡聞。”
“第二,”他的目光掃過費渡吊著石膏的手,露出一點慘不忍睹之色,“嘖,寶貝兒,我也是有些年沒見過敢於像你一樣大言不慚的貨色了,就你這小樣兒,想泡我?你還是先多泡泡牛奶補點鈣吧,費總!”
說完,他一指車門,對費渡說:“滾下去。”
費總在各種撩騷場合無往不勝,頭一次遭到這種生硬的挫折,一時感覺十分新鮮,他作為一個傷殘人士,半身不遂地被駱聞舟轟下了車,用躍躍欲試的目光打量著駱聞舟的背影,暫時偃旗息鼓下來,閉了嘴跟著他趕往懷念堂。
懷念堂裡氣氛肅殺,裡面裝的製冷系統可能不是空調,是冰箱。
一進門就有一股森森的涼意席捲而來,幾個工作人員分外狐疑地查實了駱聞舟的證件,不明白警察為什麼要來查骨灰盒。
“您要看點什麼呢?”懷念堂的管理員一邊刷卡領他們進去,一邊說,“我們這沒有違法亂紀的,就有作祟的,什麼時候咱們人民公安的業務範圍這麼廣了?”
駱聞舟這會其實只是表面上鎮定,剛剛吃了某個人火力全開的一通撩撥,那貨沙啞的尾音好像還在他耳邊轉來轉去,轉得他心浮氣躁,只想讓全世界都閉嘴,因此沒好氣地接了一句:“萬一有人在骨灰牆裡放炸/彈呢?”
寄存室的管理員震驚地看了他一眼,明顯是把駱聞舟當成了一個創意型變態。
寄存處是一整面牆,一個一個的小格從最下面一直羅到房頂,蘇筱嵐在一處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