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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也想不出是哪有問題。
他把糖水放在費渡面前,本來是讓費渡自己喝,卻發現他雙手顫得幾乎端不住杯子,只好認命地搶過來,端好餵給他。
費渡很輕地嘆了口氣:“師兄,我會愛你愛到不可自拔的。”
駱聞舟被他這帶著點鼻音的聲音撩得頭皮發麻,不動聲色地說:“趕緊喝,哪來那麼多‘淡話’,嗆不死你。”
費渡喝完了一杯糖水,終於有了點力氣,沒骨頭似的往沙發上一癱:“沒事,就是暈血暈的,在醫院吐得有點虛脫,當時周懷瑾在旁邊,沒顧上其他的。”
駱聞舟打量著他,突然問:“你經常自己在這邊住?”
費渡倏地睜開眼睛,他姿勢雖然沒變,但駱聞舟感覺得到,費渡的神經瞬間繃緊了。
“這邊離你們家公司、燕公大、市局……甚至你導師家都很遠,”駱聞舟緩緩地說,“據我所知,附近也沒有你們這幫敗家子常去的娛樂場所——你自己沒事大老遠地跑來住凶宅?”
“有什麼問題?”費渡一頓之後,衝他露出個無懈可擊的微笑,“這是我家。”
他語氣雖然柔和,給出的卻是綿裡藏針的防禦型回答,讓人沒法接話。
駱聞舟沉默了片刻,一思考就想抽菸,他的目光一邊下意識地搜尋菸灰缸,一邊問費渡:“我抽根菸行……”
話剛說一半,駱聞舟一頓,兩個人的目光同時落在了茶几上的菸灰缸上。
費渡反應過來了,臉色驀地一變。
與此同時,駱聞舟模糊的記憶和隱約的直覺終於穿成一串,清晰了起來――對了,他想起來了!
費渡和他父親都不抽菸,這菸灰缸是他媽生前用的。
當年為了調查她的死因,駱聞舟曾經幾次跑到費家來找費渡他爸談話,有一次他就像這天一樣,詢問主人可不可以抽菸,費渡的父親——那個強勢精明的男人,抽出了桌子底下的陶瓷果盤遞給他,聲稱自從妻子過世後,他怕自己觸景傷情,所以把她生前用過的東西都清理了,還把屋裡的傢俱擺設一併調整了。
他當時說……
“我把電視的位置移動了,原來放這的那架鋼琴也挪走了,門口的衣架、她喜歡的那幾個插花的花瓶……我都看不了,全部挪出去了——不好意思駱警官,我不抽菸,她走以後,家裡就沒有菸灰缸了,你湊合用這個吧。”
駱聞舟的目光倏地掃過整個客廳。電視、起居室的鋼琴,門口復古的衣架,乃至於從玄關到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