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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彷彿有了火眼金睛,能一眼洞穿制服與皮囊,看見的每條骨頭縫裡都鑲著“陰謀”二字。
人人都問你要交代,如果一樁駭人聽聞的事情找不到罪魁禍首,總要有人為此負責。
“沒事,”也許因為給他打電話的是個姑娘,男人在姑娘面前總會多幾分收斂,陶然最終成功地管住了自己的口舌,“沒事啊小喬,你先不用緊張,當它是個例行彙報,這報告和檢查回去我來寫,先別驚動駱隊——反正停不停的,現在對他來說也沒多大差別,不然還能讓一個傷殘人士回去加班嗎?正好省得請病假。”
郎喬:“那現在……”
“現在你們該幹什麼幹什麼,查鄭凱風的不要停,繼續深挖,不管什麼阻力不阻力,鄭凱風人都死了,還能翻出什麼花來嗎?第二,從周懷瑾和胡震宇身上著手,周懷瑾是想跟我們合作的,胡震宇在周氏的燕城總部也有實權,他們手上就算沒有一些確鑿的證據,起碼比我們瞭解得多,必要的話讓周懷瑾發一份宣告,畢竟他才是正牌的周氏繼承人。第三……第三……”陶然停頓了一下,捏著手機的手指捏得指關節發白,手背上青筋跳了起來,他嘗試了幾次,沒能把這“第三”說出來。
怎麼說——我們中間有內鬼,必須徹查嗎?
要怎麼查?
把每個人都單獨傳喚進“小黑屋”,像審犯人一樣讓大家“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嗎?
外面風雨難測還不夠,還要在此基礎上內耗嗎?
他又該跟誰說?
他現在還能相信誰?
“陶副,第三什麼?”
“我還……還沒想好,”陶然有些艱難地回答她,“你先讓我想想,等我把思路理順了的。”
郎喬被他看似平靜篤定的語氣唬住了,這時,陶然叫住她,再次重複了一遍:“別打擾駱隊,其他的真沒事,放心吧。”
光聽這聲音,幾乎能從中聽出一個陶副隊慣常的和煦微笑來。
郎喬不疑有他,說了聲“好”,切斷了電話。
陶然一口氣梗在心間,上不去也下不來,隨著電話裡忙音響起,他強行憋出來的最後一點平靜也跟著灰飛煙滅,恨不能縱身一躍,一腳踩出個驚天動地的坑,吼出一聲繞樑三日的“操/你祖宗”。
每個從他面前經過的人都在看清陶然的表情後下意識地加快了腳步,唯恐他是準備持刀傷人的醫鬧,兩個巡邏的“特保”充滿警惕地盯著他。
陶然突然舉起手機,對準對面的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