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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 要不然……要不然咱們就算了吧?”
郎喬忽然出聲, 幾個人一起回頭看向她。
郎喬客串溫情警花的時候總是演技浮誇, 瞪眼恐嚇別人倒很有一套, 打架鬥毆從來不慫, 好像除了飢餓和香菜, 她對任何事都無所畏懼。“算了”這個詞, 似乎就沒有被收錄進她的字典裡過。
“王瀟不願意露面, 那就隨便她吧, ”郎喬頓了頓,又接著說, “咱們現在的重點不還是在馮斌那案子上嗎?也不是沒有別的思路——畢竟夏曉楠交代了她手機裡的追蹤器是為魏文川裝的, 如果那個魏文川真的和盧國盛有關,那這事也不可能是他一個人策劃的,再壞,他也是個學生,還得上學、還得住校, 他不可能那麼神通廣大, 我看不如重點調查一下他的家長吧?”
“你這思路有道理, ”陶然皺起眉,“可是命案是案, 其他的也是刑事案件,咱們總不能查個案子也講究主次吧?我記得刑法裡可沒有‘抓大放小’原則。”
郎喬張了張嘴,隨即又把話咽回去了。
駱聞舟:“怎麼了?”
“我知道遇上事咱們得查, 可是……” 郎喬猶猶豫豫地頓了一下, “別說是個孩子,就算是大人,遇到這種事也未必敢讓人知道,她也夠慘了,總覺得這樣還去逼她,有點……有點不忍心。”
因為受害人好像永遠都是有過錯的,永遠都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的。
只要一個膽大的強/奸犯上前給她標註了一條“柔弱可欺”,成千上萬個強/奸犯立刻跟著蠢蠢欲動,縱然不敢付諸實際行動,精神上也要蜂擁而上,扒光她的衣服,再踏上一萬隻腳。
駱聞舟正想說什麼,被身後一個很沒有顏色的聲音打斷了:“駱隊。”
肖海洋同手同腳地走過來,手裡緊緊地拿著一個牛皮紙的檔案袋,一聲不吭地遞來給駱聞舟。
駱聞舟看了他一眼,沒伸手接:“幹什麼?”
“我寫的檢查。”肖海洋悶聲說,“請求歸隊。”
陶然莫名其妙:“小肖沒事寫什麼檢查?”
肖海洋茫然地看了他一眼,小眼鏡在人情世故方面遲鈍得像一團惰性氣體,一時沒反應過來陶然為什麼不知道。
駱聞舟三下五除二把牛皮紙袋開啟,一目十行地掃過他的大作,別看肖海洋平時不愛跟人聊天,付諸筆端卻十分了不得,簡直是嘚啵起來沒完,那玩意足有小一萬字,全是手寫的,是厚厚的一打稿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