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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會允許一個剛入學的學生加入畫冊計劃?”
潘雲騰兩頰一緊。
“因為我看了他的作業,他提交過關於‘惡性刑事案件中受害者’和‘群體性犯罪’的論文,那正是範思遠當年走火入魔之前的研究領域!”
“我……”
“你以為他是範思遠派來的,你以為他加入畫冊計劃的目的和你一樣!你沒想到他是這些論文的受害人。”調查員一拍桌子,“潘教授,你是業內前輩,現在又為人師表、廣受敬重,你就跟這種人同流合汙?”
潘雲騰:“我不是……”
“抓捕盧國盛的時候,你旁聽了審訊,”調查員冷冷地說,“那我不知道你聽到那一段沒有,馮斌被殺案中,有一神秘的‘向沙托夫問好’,還有一個代號‘A13’的人物,是他們讓盧國盛一步一步暴露,你猜這是誰安排的?我再告訴你,關於這點,陸局親口質詢過傅佳慧,她沒有否認。他們拿無辜的未成年人當道具、當祭品,潘教授,這件事你一點也不知情嗎?”
潘雲騰忍無可忍地摘下眼鏡,手肘撐在桌上,雙手用力搓揉著憔悴的臉頰。
“教授,你的良心呢?”
“王洪亮的舉報材料……是嫂、傅佳慧拿給我的。”
聽他終於開了口,調查員暗地裡長吁了口氣,示意旁邊的工作人員記錄。
“我看完以後很震驚,問她這東西是哪裡來的,她說是其中一個受害人的弟弟,叫陳振,輾轉求到了她一個老朋友那裡。我不敢輕信,暗地裡見了陳振一面,還想辦法回顧了陳媛案的細節,發現那女孩確實死得很蹊蹺,如果這件事屬實,那我知道了,就肯定不能不管。可是有一點很奇怪,我問傅佳慧,我早就離開市局了,為什麼她會來找我,為什麼不直接把這些東西交給張春久?就算經過我,我也是就近找老張解決,我不可能說越過他,把這件事捅到上面去,這讓老張怎麼辦,不是陷他於不義麼?沒有這麼辦事的。”
潘雲騰緩緩地抬起頭:“傅佳慧說……她說‘誰不知道這件事歸他管?你覺得他會管嗎?你還不知道顧釗和老楊是怎麼死的,對吧’?然後她拿出了老楊的遺書給我看,我才知道,原來三年間他殉職的時候,正在私下裡重新調查當年顧釗的案子,我看了他偷拍的照片,只差一點就要找到這些通緝犯的聚集窩點,這時候他一個人的力量已經不夠了,必須要找人協助,他犯了和顧釗一樣的錯,信了不該信的人。”
“‘不該信的人’指的是張春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