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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東西。”
“報復?”
“我外公曾經資助他上大學,後來覺得他人品有問題,中止了資助,‘升米恩,鬥米仇’,到最後,費承宇最恨的人就是他。他後來把我媽視為那一類所謂‘高高在上,看不起他的’人的代表,所以要窮其所能地虐待她。”
駱聞舟輕輕地問:“你呢?”
“我……”費渡剛說一個字,感覺駱聞舟圈在他身上的手臂彷彿又緊了一圈,手臂上繃緊的肌肉幾乎有些發抖,他注視著面前溫柔平緩的山坡,喉嚨輕輕動了動,把幾乎脫口而出的“我倒沒什麼”嚥了回去。
“我讓他不太滿意,費承宇覺得我是個樣子貨,骨子裡流著我媽的血脈,軟弱,而且愚蠢,他希望能矯正我這些先天的毛病。先從難度低的小動物開始,因為正常的兒童會經過一個階段,把一些小動物擬人化,在這個階段裡,這種訓練和殺人的心理感受差不多。”費渡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小貓小狗,兔子,小雞……都有,不過如果法律規定虐殺動物和殺人同罪的話,我大概能湊夠幾十個死刑。”
駱聞舟沉聲問:“什麼時候開始的?”
費渡靜靜地回憶了片刻,搖搖頭:“記不清了……我媽讓我記著,可我還是記不清了。”
駱聞舟吃了一驚:“你媽讓你記著什麼?”
“它們都是被卡住脖子,無法呼吸,在這種漫長的掙扎和絕望中死的,她讓我記著窒息的感覺,記著它們都是代替我死的。”
她在加深他的痛苦,擔心他像費承宇希望的那樣,傷口上長出麻木的老繭和增生,於是用更鋒利的刀子不斷加深他的痛苦,透過血肉,一直刻在骨頭上,刮骨療毒。
“可我大概也不像我媽希望的那樣,”費渡說,“我比她想象得軟弱,我沒有認同過費承宇,但是也不敢忤逆他……”
“費渡,”駱聞舟忽然打斷他,“你給我好好想想,把一個正常的大姑娘活活虐成了精神病,她還跑不了,躲不開,反抗不得,她能怎麼辦?死就是她唯一的自由。可是這種日子她過了十四年,不說別人,我覺得我是肯定不行的,可是她做到了,你知道她為什麼熬過這麼多年麼?”
費渡一愣。
“因為你十四五歲了,已經知道怎麼在費承宇面前保護自己,還因為過了十四周歲,你就不是幹什麼都不予刑事處罰的無行為能力人了,費承宇只要不想讓他的獨生子冒蹲監獄的風險,他就會盡量避免讓你親自做那些不可挽回的事。那天在地下室,金屬環卡在她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