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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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外人不知道,我的心上人死在十九歲的秋日,帶著鮮活的沈持盈一起,長眠地下,永遠都是最好的模樣。
至我二十六歲辭世那一日,我所有的年少歡喜日久情長,從始至終也只給了一人。
那個人叫君宥,美好到只能沉眠在我心底,藏在我的記憶中。
人間從來不曾太過美滿,我知道的。
這一點向來公平,不論身份。
所以當我最後彌留之際,江淮時倔強問我到底有沒有對他一絲心動的時候,我笑著告訴他:「我是恨你入骨,一刻未歇。」
世人各自奔忙,皆有無妄。
他第一次哭得如此狼狽,顧不得體面。
我掙扎著,一如那日的沈昀婉般嘶鳴。
「江淮時——」
「我恨你。」
他死死攥著又被我丟掉的鈴鐺鏈,那樣哀慟,那樣絕望,眼眶青黑,眼底猩紅。
他像是要將我刻入記憶中一樣,執拗不堪,「可我喜歡你。」
「小月兒,不要離開我。」
我闔上眼,覺著困,覺得累。
我恍惚又看見了悲鳴的沈昀婉,在她眼中我看見了如此不堪的自己,如此哀慟絕望的江淮時。
我也遭報應了,我們都遭報應了。
誰不是輸得一塌糊塗。
在我離去前,我恍惚地想到,我已走過半生路,再配不上我的少年郎如玉風骨。
所以,他一定不會來接我了。
那我想好好睡一覺,再也不要嘗這滋味,這人間姑且算我來過一遭。
也不算濃烈。
番外1:君宥
我出身羌戎君氏,論起身世當真平庸。家中從商,不想一朝沒落,兼之蠻夷劫掠,父母便帶著我和阿姊一路北上,逃往秣陵。
只我當年尚且稚幼,在逃難的路上被拍花子偷偷迷暈了帶走,輾轉之下才到了秣陵。
按那拍花子的說法,原本是見我長得俊秀,乍一看像是富貴人家嬌生慣養的小公子,細皮嫩肉,故而打算將我賣去秣陵當個小倌。
我這一路,腦中都在想如何逃出來去尋父母阿姊。
不曾想,甫一到秣陵,我便被那四處蒐羅侍衛苗子的沈府管家瞧上了。拍花子拿著錢袋子笑得牙不見眼,直說大氣。
我能瞧出那一袋子沉甸甸的分量,知曉以後的主人家非富即貴,若是真成個侍衛,月餉想必不少,日後尋到親人後,也好替他們分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