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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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自己破爛的演技敬業地扮演著一個普通老同學的角色,隨著他的提醒,彷彿自己終於想起來般,笑說:“我剛要說出來。”
我努力保持著放鬆的姿態,語氣熟絡地敘舊,“你也在北京發展啊,從事什麼行業?”
“剛調來北京,現在在一家汽車公司做工程師。”萬崇說著,雙手遞來一張資料卡。
我沒有忘記這是一場相親活動,願意把自己的資料卡給異性嘉賓,代表著給出了一個深入瞭解的機會。
不管萬崇出於什麼原因這樣做,我很不爭氣地將其理解成通俗的意義。
就像高中畢業那年,萬崇給我的那個擁抱。
我以為那是一個表達愛意的行為。
我同樣沒忘記。
當年在我因為他忽視父母的志願意見,毅然填報了北京的大學後,萬崇卻滑檔去了廈門。
大一開學後的第一個假期,我跨越了半個中國去廈門找他,見到的是他向另一個女孩告白的場景。
我垂眼看著這張薄薄的卡片,輕聲道謝後,小心翼翼地接過來。
接下來的聊天內容無關痛癢,兩個人的工作情況,北京的氣候和飲食,上一次回老家晴荷是什麼時候,為什麼沒去同學聚會,等等。
大多時候是萬崇掌握著聊天的主動權。
我覺得他變了,又似乎沒變,健談但不說教,熱情卻不冒犯,未曾謀面的八年時間裡,我強迫自己不打聽他的訊息,偶爾也會自欺欺人地慶幸自己空有老同學、前同桌的身份,但一直沒有他的聯絡方式和社交賬號的好友,這讓自己的世界清淨了很多。
我此刻的回應雖然被動,但很矜持地維持著一個體面的老同學形象。
一分鐘的溝通時間很快截止,我衝萬崇禮貌地笑了笑,然後向左移動一位,而萬崇則移向了另一個方向。
我和他之間再次有了距離,對面的穩重男人同我聊天時,我依舊不斷地用餘光觀察著萬崇,就像遙遠的高中時光中我曾無數次做過的一樣。
因為這個小插曲,原本這場信手拈來的活動變得格外消磨人的精神。活動結束後,我只覺如釋重負,竟然有些怕面對萬崇。
思來想去,最大的原因,大概是怕失控。
畢竟人不該踏入一條河流兩次。
數十位嘉賓陸續離開,場館一下子就空了,我和助理小敏留下做著善後的工作。
“青姐,你收到的這些男士資料卡需要一起丟掉嗎?”我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