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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定地點了點頭。
貓姐不說話,過了許久,她抬頭整理了一下頭髮說,好,我答應你——等到有一天,我真正忘記他的時候,我會第一個打電話通知你。
銅獅張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顯得很落寞。
我說,這什麼破承諾,說了跟沒說一樣,後來呢?
銅獅張說,後來她又跟男朋友分分合合很多次,怎麼都忘不掉他,前段時間兩個人又和好了,一起去美國了。我就讓她把陽陽擱在我這兒一段時間。
我暗自吐血,連續三次表白失敗,心上人和情敵瀟瀟灑灑度蜜月去了,自己留下來給人帶孩子。備胎做到這種程度,也稱得上歎為觀止了。
銅獅張不理我的奚落,笑笑說,可能劇本就是這麼寫的,一臺戲不可能只有男女主角,總要有路人甲和男二號啊。他一邊說,一邊細心地幫陽陽剔著雞腿肉,留下我不知該如何應答。
作為一個孤僻的人,我很難理解為什麼會有人毫無理由地對一個人好,拼了命去成為對方生命中的角色,哪怕只是一個死跑龍套的。別說什麼不為結果不圖回報的才是真愛,說得刻薄點兒,兩個人的心中彼此擁有時才存在“真愛”,孤軍奮戰只有“真慘”才對。
這一場酒喝到凌晨三點半,店裡只剩下我們一桌客人,四下安靜得可以聽見呼吸,陽陽早已經趴在銅獅張大腿上呼呼大睡。銅獅張掏出溼紙巾,輕輕擦拭著陽陽臉蛋上的油漬,彷彿真正的父與子,有一種溫馨的感覺。
這時候,銅獅張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空蕩蕩的飯店裡,這股突如其來的電子音樂顯得尤其刺耳。銅獅張趕忙摁下靜音鍵,看了看懷裡的陽陽,還好沒被吵醒。
但沒多久,電話又重撥了過來,手機已經被調成靜音,只能看見螢幕不停地閃啊閃,可以看到來電的人叫清華,看名字應該是個女孩。
我說,不打算接嗎?這麼晚打來,說不定有重要的事。
銅獅張說,不用。說完,他拿起手機直接關了機。
什麼樣的人會在深夜孜孜不倦地打給一個人呢?銅獅張沒繼續說,我也不打算追問,即使這當中或許有另一個故事。喝完最後一杯酒,我告別了銅獅張,匆匆趕往機場乘早班機。
上計程車時,銅獅張忽然把他的iphone塞給我,又閃電般奪走我的手機說,我們來交換角色!
我說,什麼臭毛病?快還我!
銅獅張說,一個遊戲,遊戲的玩法是要接聽對方所有的電話並記錄下來,持續一年,看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