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章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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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暈乎乎的腦袋,對著湖藍的帳子發呆。
昨夜說的話我都記得,一句也不曾忘。
只是從什麼時候醉過去的,真記不得了,估計是他將我揹回了家。
「起來了?頭可暈?」
聲音溫吞,一點也不同於往日的冷肅。
他已梳洗齊整,嘴角彎著,將手放在了我的發頂,輕輕揉了揉,又彎腰看著我。
眼裡有光,還藏著個蔫頭耷腦的小人兒。
「嗯!暈!」我答道。
我實不是個嬌氣姑娘,幼時磕破了額頭,血流得止不住都不曾哭過,還能轉頭安慰我阿孃說並不多疼的。
可對著此刻的他,不知為何就生出了那許多嬌氣來。
「先梳洗嗎?待喝了醒酒湯,喝碗粥,再睡一覺該能好些。」
他的樣子極認真,我點點頭,照著他說的做了。
只我實在睡不著,便坐在簷下發呆,他也不管我。
聽聞宮裡來了人,他膽大包天,只迎在了門口,家都沒讓人家進。
都說他是陛下近臣,今日一看,確實是有些近的。
他很快便將人打發了,立在我眼前,半晌不說話,我抬頭蹙眉看他。
「聞聲,你可願意嫁我?」他握著拳,立得端端正正,可臉上分明寫著不知無措。
宋晉竟也會有這樣一日嗎?
「好啊!」我眯眼笑著看他。
他看著我,是不可置信的模樣。
「聞聲……」他喃喃道。
「我盼這一日,不知盼了多久。」
若這是一場單相思,今日便迎來了最好的結局。
他終不負我一場相思。
他敢娶,我還有什麼不敢嫁的?
他求了阿公,阿公紅著眼眶叫他尋個媒人來,三書六禮像模像樣地將我娶了去才好。
我便不能再日日出門了,在屋裡安安穩穩地繡起了嫁妝。
誠然我其實連個蓋頭也繡不好。
等了幾日,不曾等到媒人,卻等來了一場轟轟烈烈的賜婚。
陛下親至。
陛下和我想象中不大一樣,若不是一身凌厲霸氣,真像個溫潤如玉的白面書生。
他還愛笑,眼角眉梢暈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光華。
他同阿公講話時極寬和,只看著我的眼神,不知是不是我臆想,總帶著幾分審視。
我抬眼瞅宋晉,待他瞧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