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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幾十兩養老銀。
直到我見了最後一個相親物件亦無果時,豆苗都長出老高了。
日子又清閒起來,我已許久不曾做過針線了。
如今卻依舊能耐著性子給阿公制衣做鞋,對我來說這已是大不易了。
白石來的那日,是春日裡最熱的一日。
我坐在院裡給桃花兒講《西廂記》,桃花兒撐著臉頰,一會兒搖頭一會兒嘆氣。
白石一進門就要水喝,桃花兒連著給他倒了三杯,他皆一氣兒喝了才算好些。
我一看他額上一層細密的汗珠子,不知是有什麼急事兒還是天太熱的緣故。
我讓桃花兒給他搬了張凳子坐著說,他倒是個實在性子,規規矩矩地坐下了。
「姑娘,你同我去瞧瞧我家大爺吧!」
松墨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
「宋晉怎的了?出了何事?」
「昨日上朝時還好端端的,午時卻被人抬了回來,只說他頂撞了陛下,被打了三十個板子。」
「你知大爺他本就底子不好,這三十個板子下來,人到今日還沒醒。」白石帶了些哭腔。
我心驚膽戰,我比旁人更知他,一場風寒都能要了他的半條命,這三十個板子豈不是要打死了他?
23
我到時已是黃昏,天又悶又熱,大約是要下一場大雨。
可它憋著,不讓雨落下來。
他就趴在床上,身上蓋了張薄被。
他側頭睡著,唇上一層血痂,牙印還清晰可見。
看來這三十板子,是實實在在的三十板子。
我想掀開被子瞧一眼,他睫毛抖了抖,睜開了眼睛,眼裡一片清明。
「聞聲,別看。」他顫聲道。
受傷的位置太尷尬,他有顧慮。
「還疼嗎?發沒發熱?可上過藥了?」
我伸手摸摸他的額頭,並不十分熱。
「不疼了,今日郎中已來過了。」
「嗯!」我輕輕應了一聲,不知道接下來還能說些什麼。
「你今日還走嗎?」他低聲問道。
「不走了,明日不走,後日也不走了,待你好了,我才走。」我搖搖頭。
他抿了抿唇角,笑了。
「好。」
我第一次走進了他給我留的屋子,與別處的清冷不同,這間屋子收拾得熱熱鬧鬧,處處散發著人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