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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安靜地看著她。
我跟在她身邊二十年,父皇出門打仗時,永遠都是她陪著我,教我識字讀書,教我人情世故。當年我出嫁,穿著的便是她熬了三個月給我繡的嫁衣。
她很疼我,甚至比疼景佑還疼我,她像是把我當成了年少的她,補償自己年少時所有的不如意。
時光一晃而逝,我們卻站上了對立面。
「走吧。」我直起身子,轉身對至純說,「讓她自己解決。」
「好。」至純伸手牽著我。
我拉開門,光透進來了。
也照在我身上,像是安撫住了我身後所有的無辜亡魂,他們大仇得報,宛若新生。
只是有些遺憾,終究無法彌補。
至純讓人把蕭問思的頭顱砍下來,裝進匣子裡。
「裝這個幹什麼?」我又戴上了帷帽,跟他手牽著手出了避暑行宮。
至純低聲道:「帶回去,給他好父親看看。」
上馬車前,我看見了白無常,他慢慢悠悠走在前面,身後跟著陳茹的魂體。
我停下腳步,陳茹像是想說些什麼,最後又咽了下去,只衝我笑了笑。
13
景佑登基那天,早上還陰沉沉的,像是要下雨一樣。
快中午的時候,烏雲散去,陽光明媚。
我靜靜地看著他一步一步走上臺階,接受朝臣跪拜。
大仇得報,夙願以償。
我握著小和尚的手,「走吧。」
他疑惑地看我一眼,「當真現在就離開?」
「現在就走。」
這些事困擾我太久了,久到已經忘記了這世間還有許多美好的東西等著我。
至純離開大昭寺的時候,寺裡那幾個高僧雖說捨不得,卻沒有太大的反應,倒也是稀奇。
上了馬車後,我問他,他摩挲了下手腕上的佛珠,道:「這世間身具佛緣的又不止我一個。」
這話說得委婉,我聽懂了,「有人替了你。」
至純無言,扯我臉頰,「非要說這麼清楚?」
我口齒不清地問他:「是誰啊?」
「你見過的。」
我見過的?
我仔仔細細回憶了一番,遲疑道:「難不成是那胖嘟嘟?」
「胖嘟嘟?」至純皺眉苦思,然後恍然大悟,「是他,他法號至真。」
「至真?沒你的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