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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為什麼不是你去葬?」
「那寺廟裡的和尚都不喜歡我,我不方便打擾。」我隨便編了個藉口。
「騙人。」景佑說,「你想陪他?」
我轉身看著他,目光裡帶著乞求,「讓我陪他吧,死亡的滋味我嘗過一次了,太疼了,我不捨得讓他一個人疼。」
景佑閉上眼睛,嘴緊抿著,臉色鐵青。
片刻,他說:「小公主還沒有名字,阿姐給她起吧。」
「愉悅的悅吧。」我看著庭院中的雨簾道。
「我答應你了。」他小聲道,淹沒在滂沱大雨中,我聽見了。
景佑最後問我一句:「你想去哪兒?」
「我想去陪父皇。」
那寺廟的土壤,就該容納至真至純之人。
「好。」
景佑小聲說了一句,他撐著傘,消失在大雨中。
我淚如雨下。
15
至純離開那日,大雪壓梅。
他已經說不出話了,躺在床榻上,只默默看著我。
頭髮花白,眼睛渾濁。
我握著他的手,貼在我臉上。
桌子上的蠟燭一點一點燃盡,像是在昭示我的愛人要離開我了一樣。
我憶起了我與至純的第一次相遇。
那日我受父皇口諭,去大昭寺找元清大師詢問事情,路過風聲亭時,見有人躺在草堆上曬太陽,臉上蓋著一本佛經。
悠閒得讓人眼紅。
我走過去,一把掀開他的佛經,「小和尚,你家元清大師呢?」
對,我是故意的,我看不慣他如此悠閒。
至純眼睛裡映著我紅色的衣裙,睫毛顫了兩下,風吹過,像是扇動了蝴蝶。
我當時就看呆了,拽著小和尚的領口問:「你要不要當我駙馬爺?」
小和尚臉紅了,不知氣得還是羞得。
那圓圓的腦袋,比太陽還要亮。
眼淚忽然從眼角落下,我看著如今的至純,又想起初見他時的模樣。
當初就不該招惹他。
至純手落下去的時候,我抱著他哭道:「我後悔了。」
他身上的檀香,始終未散。
我從床底拿出準備好的毒藥,一口喝下去,絲毫沒有後悔。
毒發後,我思緒混亂,神志不清,我看見黑無常忽然出現,一臉恨鐵不成鋼。
之後便沒有